永享仙福,寿与天齐”,丝毫不以为耻,不免脸皮练得更厚,拍马屁功夫大有长进,但教讨人欢喜,言语更夸张。
康熙信以为真,说道:“也真担心父皇没人服待。你说那个行颠行尚莽莽撞撞,甚是粗笨,父皇身边没个得力人,好教人放心不下。小桂子,难得父皇这样喜欢你……”韦小宝听到这里,张大口,合不拢来,心里暗暗叫苦:“啊哟,啊哟!这次老子要倒大霉,老子吹牛吹得过份。”只听康熙续道:“……本来嘛,身边也少不你。不过做儿子孝顺父亲,手边有什东西,总是挑最好孝敬爹爹。你是最得力手下,年纪虽小,却十分能干,对父子忠尽耿耿……”韦小宝心中大叫:“乖乖龙东,妈呀!你派老子去五台山陪老和尚,宁可叫坐牢。”
果然听得康熙说道:“这样罢,你上五台山去,出家做和尚,就在清凉寺中服侍父皇……”韦小宝听得局势紧急,不但要陪老和尚,自己还得做小和尚,大事之不妙,无以复加,不等他说完,忙道:“服侍老皇爷是好得很,要做和尚,这个……可不干!”
康熙微微笑,说道:“也不是要你永远做和尚。只不过父皇既心清修,你也做和尚,服侍起来方便些。将来……将来……你要还俗,自也由得你。”言下之意,是说日后顺治老,圆寂归西,你不做和尚,谁也不会加以阻拦。
饶是韦小宝机变百出,这时却也束手无策,他虽知小皇帝待自己甚好,但既出口差遣,倘若坚决不允,不但前功尽弃,说不定皇帝翻脸,立即砍自己脑袋,可不是好玩,哭丧著脸,道:“……可又舍不得你……”哇声,哭出来,这次却是半点不假,千真万确,只不过并非为忠君爱主之心,实在是不愿去当小和尚。
康熙大为感动,轻拍他肩头,温言道:“这样罢,你去做几年和尚,服侍父皇,然后另行派人来,接替你回到身边,岂不是好?父皇不许朝见,却是非出不可。那时候你又可见到,也不用隔多久。小桂子,你乖乖,听吩咐,将来给你个好官做。”眼见韦小宝哭个不住,安慰道:“你在庙里有空,说识字,以便日后做官,做个大官。”
韦小宝心想:“将来做不做大官,管他妈,眼前这个小和尚怕是做定。”转念想:“到得五台山上,胡说八道番,哄得老皇你放转来,也非难事。只说小皇帝没服侍,吃不下饭,这次离开他两个月,便瘦好几斤,老皇爷爱惜儿子,定然命回宫。”此计生,便即慢慢收哭声,说道:“你差去办什事,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别说去做和尚,就是乌龟王八蛋,那也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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