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好,问你这小娃娃:为甚这对十点,就赢不他对九点?”说着拿起两张梅花,在前面拍。韦小宝道:“咦,你刚才不是这两张牌。”矮胖子怒极,两边腮帮子高高胀起,喝道:“混帐小子,谁说不是这两张牌?”拿起对梅花,随手翻过,在身前桌上拍,又翻过来,说道:“刚才就拍过拍,留下印子,你倒瞧瞧!”
只见桌面牌痕清晰,对梅花点子凸起来,手劲实是得。韦小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乡农道:“对,对,是老兄赢。这里是百两银子。”拿过只银元宝,送到矮胖子身前,跟着便将三十二张牌翻转,搓洗阵,排起来,八张排,共分四排,摆得整整齐齐,轻轻将叠牌推到桌子正中,跟着将身前大堆银子向前堆。
韦小宝眼尖,已见到桌上整整齐齐竟有三十二张牌印子,虽然牌印远不及那对梅花之深,只淡淡若有若无,但如此举重若轻手法,看来武功不在那矮胖子之下。他将牌子推,已将牌印大部分遮没。韦小宝瞥之就际,已看到对对天牌、地牌、人牌全排在起,知道那乡农在暗中弄鬼。
那矮胖子将二百两银子往天门上押,叫道:“掷骰子,掷骰子!”又向李西华和老叫化道:“快押,这慢吞吞。”李西华笑道:“老兄这性急,还是你两个对赌罢。”矮胖子道:“很好。”转头问老叫化:‘‘你押不押?”老叫化摇头道:“不押,别十赢别九,这样牌九可不会。”矮胖子怒道:“你说不对?”老叫化道:“说自己不会,可没说你不对。”矮胖子气忿忿骂道:“他妈,都不是好东西。喂,你这小娃娃在这里叽哩咕噜,却又不赌?”这句是对着韦小宝而说。
韦小宝笑道:“帮庄。这位大哥,跟你合伙做庄行不行?”说着从怀里抓八九个小金锭出来,放在桌上,金光灿烂,少说也值得上千两银子。那乡农道:“好,你小兄弟福大命大,包赢。”矮胖子怒道:“你说包输?”韦小宝笑道:“你如怕输,少押些也成。”矮胖子大怒,说道:“再加二百两。”又拿两只元宝押在天门。
那乡农道:“小兄弟手气好,你来掷骰子罢。”韦小宝道:“好!”拿起骰子在手中掂,便知是灌铅,不由得大喜,心想:“这里赌场骰子,果然也有这调调儿。”他本来还怕久未练习,手法有些生疏,但拿到灌铅骰子,登时放心,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赌神菩萨第灵,骰子小鬼抬元宝,只只抬进门!通杀!“口中喝,手指转转,将骰子掷出去,果然是个七点,天门拿第副,庄家拿第三副。
韦小宝看桌上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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