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和她年事相仿,大约也是十八九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小帽,帽边插根长长翠绿羽毛,革履青马,旖旎如画。那黄衫女郎纵马而过,李沅芷情不自禁催马跟去,目不转睛盯着她。
黄衫女郎见个美貌汉人少年痴痴相望,脸红,叫声“爹!”个身材高大、满颊浓须回人拍马过来,在李沅芷肩上轻轻拍,说道:“喂,小朋友,走道?”李沅芷“唔”声,还没会意自己女扮男装,这般呆望人家闺女可显得十分浮滑无礼。
那黄衫女郎只道李沅芷心存轻薄,手挥马鞭圈,已裹住她坐骑鬃毛,回手拉,登时扯下大片毛来。那马痛得乱跳乱纵,险些把她颠下马来。黄衫女郎长鞭在空中挥,辟拍声,扯下来马毛四散乱飞。
李沅芷心头火起,摸出枝钢镖,向黄衫女郎后心掷去,可也没存心伤她性命,镖出手,叫声:“喂,小姑娘,镖来啦!”那女郎身子向左偏,镖从右肩旁掠过,射向前面,待钢镖飞至身前丈许,手中长鞭卷,鞭梢革绳已将钢镖卷住拉回,顺手向后送,叫道:“喂,小伙子,镖还给你!”股劲凤,钢镖直向李沅芷胸前飞来,李沅芷伸手接住。
沙漠商队人众见黄衫女郎这手马鞭绝技,都大声喝彩。
她父亲却脸有忧色,低声向她说句甚话。黄衫女郎答应道:“噢,爹!”也不再理会李沅芷,纵马向前,数十匹驼马跟着绝尘而去。眼见他们追过李夫人所乘骡车和护送兵丁,尘沙扬起,蹄声渐远。
陆菲青漫不在意,笑道:“能人好手,所在都有,这句话现下信吧?这个黄衫女郎年纪跟你差不多,刚才露这手可佩服?”李沅芷道:“这些回子白天黑夜都在马上,马鞭儿自然耍得好,可也未必有甚真正武功。”陆菲青嘻嘻笑,道:“是?”
傍晚到布隆吉,镇上只有家大客店,叫做“通达客栈”。店门前插“镇远镖局”镖旗,原来路上遇到那枝镖已先在这里歇。这家客栈接连招呼两大队人,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陆菲青洗脸,手里捧壶茶,慢慢踱到院子里,只见大厅上有两桌人在喝酒吃饭。那背负红布包袱镖师背上兵器已卸下来,但那包袱仍然背着,正在高谈阔论。
陆菲青手里捧茶壶,假装抬头观看天色,只听名镖师笑道:“阎五爷,你将这玩意儿平平安安送到京城,兆惠将军还不赏你个千儿八百吗?又好去跟你那小喜宝乐上乐啦!”陆菲青心说:“果然是关东六魔中第五魔阎世魁。”当下更加留上神。那阎世魁道:“赏金吗?嘿,那谁也短不……”他话还未说完,个阴阳怪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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