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若真正罪重出自不能饶恕。鬼见愁石双英在会中坐第十二把交椅,执掌刑堂,铁面无私,心狠手辣,犯规条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必派人抓来处刑,是以红花会数万兄弟,提到鬼见愁时无不悚然。
当下余鱼同道:“求求你杀吧,死在你手里,死也甘心。”骆冰听他言语仍是不清不楚,怒火更炽,拈刀当胸,劲力贯腕,便欲射出去。余鱼同颤声道:“你点也不知道,这五六年来,为你受多少苦。在太湖总香堂第次见你,心……就……不是自己。”骆冰怒道:“那时早已是四哥人!你难道不知?”余鱼同道:“……知道管不自己,所以总不敢多见你面。会里有甚事,总求总舵主派去干,别人只道不辞辛劳,全当好兄弟看待,哪知是要躲开你呀。在外面奔波,有哪天哪个时辰不想你几遍。”说着捋起衣袖,露出左臂,踏上两步,说道:“恨自己,骂心如禽兽。每次恨极时,就用匕首在这里刺刀。你瞧!”朦胧星光之下,骆冰果见他臂上斑斑驳驳,满是疤痕,不由得心软。
余鱼同又道:“常常想,为甚老天不行好,叫在你未嫁时遇到你?和你年貌相当,四哥跟你却年纪差大截。”
骆冰本有点怜他痴心,听到他最后两句话又气愤起来,说道:“年纪差大截又怎?四哥是大仁大义英雄好汉,怎像你这般……”她把骂人话忍住,哼声,拐拐走到马边,挣扎上马。余鱼同过去相扶,骆冰喝道:“走开!”自行上马。余鱼同道:“四嫂到哪里去?”骆冰道:“不用你管。四哥给鹰爪孙抓去,反正也活不……把刀还。”余鱼同低着头将鸳鸯刀递给她。骆冰接过来,见他站在当地,茫然失措,心中忽觉不忍,说道:“只要你以后好好给会里出力,再不对无礼,今晚之事绝不对谁提起。以后给你留心,帮你找位才貌双全好姑娘。”说罢“嗤”笑,拍马走。
她这爱笑脾气始终改不。这来可又害苦余鱼同。
但见她临去笑,温柔妩媚,当真令人销魂蚀骨,情难自已,眼望着她背影隐入黑暗之中,呆立旷野,心乱似沸,会儿自伤自怜,恨造化弄人,命舛已极,会儿又自悔自责,觉堂堂六尺,无行无耻,直猪狗之不若,突然间将脑袋连连往树上撞去,抱树狂呼大叫。
骆冰骑马走出里许,望天上北斗,辨明方向。向西是去会合红花会群雄,协力救人,向东是暗随被捕丈夫,乘机搭救。明知自己身上有伤,势孤力单,救人是万万不能,但想到丈夫是步步往东,自己又怎能反而西行?伤心之下,任由坐骑信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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