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甚病?”瑞芳
。’那是感叹奉事父母日子不能长久,多天和父母相聚,便好天,因此对每日都感眷恋。这两个字由来写,才合道理,怎皇帝亲笔写在这里?这个皇帝,学问未免欠通。”
出得堂来,经赤栏曲桥,天香坞,北转至十二楼边,过群芳阁,竹深荷净轩,过桥竹荫深处,便是母亲旧居筠香馆。只见馆前也换上新匾,写着“春晖堂”三字,也是乾隆御笔,心中酸,坐在山石之上,心想:“孟郊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诗,真是为写照。”望着这三个字,想起母亲慈爱,又不禁掉下泪来。
突然之间,全身震,跳起来,心道:“‘春晖’二字,是儿子感念母恩典故,除此之外,更无他义。皇帝写这匾挂在姆妈楼上,是何用意?他再不通,也不会如此胡来。难道他料必定归来省墓,特意写这些匾额来笼络?”
沉吟良久,难解其意,当下轻轻上楼,闪在楼台边张,见房内无人,房内布置宛若母亲生时,红木家具、雕花大床、描金衣箱,仍是放在他看十多年地方。桌上明晃晃点着枝红烛。忽然隔房脚步声响,人走进房来。
他缩身躲在隅,见进来是个老妈妈。他见背影,忍不住就要呼叫出声,原来那是他母亲赠嫁丫环瑞芳。陈家洛从小由她抚育带领,直到十五岁,是下人中最亲近之人。
瑞芳进房后,拿抹布,把各件家具慢慢逐抹得干干净净,坐在椅上发阵呆,在床上枕头底下摸出顶小孩帽子,不住抚摸叹气。那是顶大红缎子绣花帽,帽上钉着块绿玉,绿玉四周是八颗大珠,正是陈家洛儿时所戴。他再也忍耐不住,个箭步纵进房去,抱住她。
瑞芳大吃惊,张嘴想叫,陈家洛伸手按住她嘴,低声道:“别嚷,是。”瑞芳望着他脸,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来陈家洛十五岁离家,十年之后,相貌神情均已大变,而五十多岁老婆婆,十年间却无多大改变。
陈家洛道:“瑞姑,是三官呀,你不认得吗?”瑞芳兀自迷迷惘惘,道:“你……你是三官,你回……回来啦?陈家洛微笑点头。瑞芳神智渐定,依稀在他脸上看到三官那淘气孩子容貌,突伸双臂抱住他,放声哭出来。
陈家洛连忙摇手,道:“别让人知道回来,快别哭。”瑞芳道:“不碍事,他们都到新园子里去啦,这里没人。”陈家洛道:“那新园子是怎回事?”瑞芳道:“今年上半年才造,不知用几十万两银子哪,也不知道有甚用。”
陈家洛知她这些事情不大明白,问道:“姆妈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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