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越敲越重,里面仍然毫无声息。
李可秀急道:“推进去吧!”白振双掌抵门,微用力,喀喇声,门闩已断。
和珅首先进去,轻轻揭开帐子,床上被褥零乱,哪里有乾隆和玉如意踪影?登时惊得晕过去。白振忙叫进众侍卫,在妓·院里里外外搜个遍,连每只箱子每只抽屉都打开来细细瞧,可是连半点线索也没有。众人又害怕又惊奇,整夜防守得如此严密,连只麻雀飞出去也逃不过众人眼睛,怎皇帝竟会失踪?白振又再检查各处墙壁,看有无复门机关,敲打半天,丝毫不见有可疑之处。不久御林军统领福康安和浙江巡抚都接到密报赶到。众人聚在妓·院之中,手足无措,魂不附体,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正是:皇上不知何处去,此地空余象牙床。
那晚乾隆听玉如意唱会曲,喝几杯酒,已有点把持不定。玉如意媚笑道:“服侍老爷安息吧?”乾隆微笑点头。玉如意替他宽去衣服鞋袜,扶到床上睡下,盖上被,轻笑道:“出去会,就回来陪你。”乾隆觉枕上被间甜香幽幽,颇涉遐思,正迷迷糊糊间,听得床前微响,笑道:“你这刁钻古怪妮子,还不快来!”
帐子揭开,伸进个头来,烛光下只见那人满脸麻皮,圆睁怪眼,腮边浓髯,有如刺猬般,与玉如意花容月貌大不相同。乾隆还道眼花,揉揉眼睛,那人已把柄明晃晃匕首指在他喉边,低喝:“丢他妈,你契弟皇帝,出声,老子就是刀。”
乾隆这急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欲念全消,宛如桶雪水,从顶门上直灌下来。那人更不打话,摸出块手帕塞在他嘴里,用床上被头把他卷,便像个铺盖卷儿般提出去。
乾隆无法叫喊,动弹不得,睁眼片黑暗,只觉被人抬着,步步向下走去,鼻中闻到股泥土霉臭潮湿之气,走会,又觉向上升起,登时省悟,原来这批人是从地道中进来,因此侍卫官兵竟没能拦住。刚明白此节,只觉身子震动,车轮声起,已给人放入马车,不知谋叛者何人,又不知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车行良久,道路不平,震动加烈,似已出城,到郊外。再走好半天,车子停住,乾隆感到给人抬出来,愈抬愈高,似乎漫无止境,心中十分害怕,全身发抖,在被窝中几乎要哭出来。惶急之际,忽动诗兴,口占两句,诗云:“疑为因玉召,忽上峤之高。”
被人抬着步步向上,似是在攀援座高峰,最后突然顿,给人放在地下。他不敢言语,静以待变,过半晌竟没人前来理睬。将裹在身上被子稍稍推开,侧目外望,黑漆漆甚也看不见,只听得远处似有波涛之声,凝神静听,又听得风卷万松,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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