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投缘,因此请皇上到塔上来盘桓数日,以便作长夜之谈,哪知他忽有要事,不能分身,命贫道代致歉意。”乾隆嗯声,不置可否。无尘请他上坐。乾隆便在首位坐。
侍仆拿酒壶上来,无尘执壶在手,说道:“弟兄们都是粗鲁之辈,不能好好服侍皇上,请别怪罪。”面说面筛酒,酒刚满杯,无尘忽然变脸,向侍仆怒骂:“皇上要喝最上等汾酒,怎拿这样子淡酒来?”举杯泼,将酒泼在侍仆脸上。侍仆十分惶恐,说道:“这里只备这种酒,小就到城里去买好酒。”无尘道:“快去,快去。这样子酒,咱们粗人喝喝还可以,皇上哪能喝?”徐天宏接过酒壶,给各人筛酒,就只乾隆面前是只空杯,他不住向乾隆道歉。
会儿侍仆端上四盆热气腾腾菜肴,盆清炒虾仁,盆椒盐排骨,盆醋溜鱼,盆生炒鸡片,菜香扑鼻。无尘眉头皱,喝道:“这菜是谁烧?”名厨子走近两步道:“是小人烧。”无尘怒道:“你是甚东西?干不叫皇上宠爱御厨张安官来烧苏式小菜?这种杭州粗菜,皇上怎能吃?”
乾隆道:“这几样菜色香俱全,也不能说是粗菜。”说着伸筷去盆里挟菜。陆菲青坐在他身旁,伸出筷子,说道:“这种粗菜皇上不能吃,别吃坏肚子。”双筷在他筷上挟,潜用内力,轻轻折,把乾隆筷子齐齐折断截。
群雄见陆菲青不动声色,露这手,都是暗暗佩服。无尘心道:“他师弟张召重武功虽高,谈到内功,恐怕还是不及师兄。绵里针果然名不虚传。”乾隆筷子被陆菲青挟断,伸出又不是,缩进又不是,登时面红过耳,拍声,把断筷掷在桌上。
大家只当不见,“请请”连声,吃起菜来。
徐天宏向厨子喝道:“快去找张安官来给皇上做菜。皇上肚子饿。你不知道?”厨子诺诺连声,退下去。
乾隆自知他们有意作弄,肚中饥火如焚,眼见众人又吃又喝,连声赞美,心中又气又恨,可又发作不得,菜肴道道上来。塔中设有炉灶,每道菜都是热香四散。好容易干吞馋涎等他们吃完酒席,侍仆送上龙井清茶。徐天宏道:“这茶叶倒还不错,皇上可以喝杯。”乾隆接来两口喝干,茶入空肚,更增饥饿。蒋四根在旁却不住抚摸肚子,猛打饱呃,大呼:“好饱!”
赵半山道:“们已去赶办御用筵席,请皇上稍等片刻。”无尘在旁顿足怒骂,说待慢贵客,总舵主回来定不高兴。周仲英把铁胆弄得当啷啷直响,说道:“皇上肚饿吧?”乾隆哼声,并不言语。
蒋四根道:“饿乜?好饱!”徐天宏道:“这叫做‘饱人不知饿人饥’。天下挨饿老百姓不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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