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两人各自纵出步,拉开架式便要放对。滕雷抢到两人之间,铜人摆,说道:“咱们好朋友莫伤和气。”
哈合台对言伯乾道:“你要报仇,等们事结之后,你再去找他,们谁也不帮。这时候你要胡来,那可不行。”
滕雷知道哈合台性情梗直,说过话决不轻易变更,虽然这办不甚妥当,但在外人面前,自己兄弟间不能争辩,免得给人笑话,当下不作声。言伯乾情知用武不能取胜,气忿忿收双环,说道:“终有日取他双眼给你瞧瞧。”哈合台道:“那很好,再见啦。”关东三魔押余鱼同便走。言伯乾给徒弟解开腿上被点穴道,心头很不服气,远远跟在后面。
巳牌时分,滕雷等到孟津,上酒楼吃饭。那酒楼叫做“醉仙酒楼”。滕雷要酒菜,与余鱼同同席而坐。刚吃几杯酒,只听楼梯上脚步响,上来七八名捕快和个衣饰考究老人。那老人叫下不少酒菜,宴请捕快。捕快和酒保都叫他“孙老爷”,言下很是恭敬,看来这人是当地有面子缙绅。
过会,又上来四人,哈合台倏然变色,原来言伯乾师徒竟也跟着到。余鱼同装作不见,神色自若饮酒。滕雷对哈合台道:“老四,咱们到关内来是给老三报仇,你怎反而尽护着仇家,老三他们在九泉之下怕要怪你呢。”哈合台道:“怎护着仇家?不过见他是条汉子,不许别人胡乱作贱。倘若查明他真是仇家,首先就取他性命。”顾金标道:“这里到杭州路远着呢,他们……”说着向言伯乾等嘴努:“又不死心,阴魂不散,让他们剜他眼睛就是,否则路上必出乱子。”哈合台只是不依,三人吵嚷起来。
哈合台势孤,向又是听大魔滕雷指挥惯,拗不过他们,气忿忿站起,道:“老大、老二,先走步,在杭州等你们。这个人事不管啦!”饭也不吃,大踏步下楼去。顾金标伸手拉他,被他摔手,险险跌跤。哈合台自幼熟习蒙古摔跤之技,随手摔,都是劲道十足。
滕雷道:“老二,莫理他,他是牛脾气。你看住这个人。”
顾金标拔出匕首,翻转藏在腕底,低声对余鱼同道:“你要逃走,先给你几个透明窟窿。”余鱼同置之不理。滕雷走到言伯乾桌边去打招呼、套交情。
余鱼同见哈合台去,知道祸在眉睫,望见言伯乾脸有喜色,自是滕雷跟他说,让他剜出自己眼珠,时焦急无计。这时酒保端上大碗热腾腾黄河鲤鱼羹,顾金标喝口,叫道:“老大,鱼羹很鲜,快来喝吧。”余鱼同伸出羹匙,也去舀羹,手伸近时突然在碗底抄,把碗热羹劈面倒在顾金标脸上。
顾金标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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