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其余四名清兵也都站起来。
这时陈家洛也早跃出,站在少女身旁相护。那少女俯身抱起小鹿,摸着它柔软皮毛,柔声说道:“你妈妈给人打死,真可怜。”侧着头亲亲它,恨恨望清兵眼,转过身走出树丛。
五名清兵议论几句,忽然齐声发喊,挺刀追来。那少女也发足奔跑,要跑到马边。清兵名把总呼喝口令,五人分散包抄上来。
陈家洛拉住少女手,说道:“别害怕,打死这些坏人,给小鹿妈妈报仇。”那少女这时对他已全心全意信任,虽想个人要抵敌对方五人只怕不易,但他既然说,就没丝毫怀疑,抱着小鹿,靠在他身边。陈家洛伸手轻抚小鹿。
五名清兵追到,四面围拢。那把总打着半生不熟回语喊道:“干?过来。”那少女抬头望着陈家洛,陈家洛向她微微笑,那少女也报之笑,登时宽怀,心想他是在微笑,那这些清兵也决不会伤害他们。
那把总叫道:“拿下来!”四名清兵抛下兵刃,扑上来。
说也奇怪,这些兵士平素最喜凌辱妇女,但见那少女容光,竟然不敢亵渎,都是扑向陈家洛。那少女惊叫起来,叫声未毕,忽然呼蓬、呼蓬数响,四名清兵齐飞出,跌倒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原来都给点穴道。那把总见势头不对,转身飞奔。陈家洛叫道:“回来!”珠索飞出,套住他脖子,向后扯,那把总接连两个筋斗,翻过来。
那少女拍手嘻笑,眼露敬慕之色,望着陈家洛。他牵她手,在身旁大石上坐下,用回语问那把总道:“你们到这里来干?”
那把总楞楞爬起身来,见四名下属都躺在当地,动弹不得,知道今日遇上克星,不敢倔强,说道:“们,兆惠将军,部下小兵,上司差去,那里,们,那里。”陈家洛心想这话倒也不错,问道:“你们五个人要到哪里?你不说实话,就不放人,不给救治,让你们在这大沙漠中饿死渴死。”把总听这话,身子发抖,忙道:“不骗,上司差去,星星峡,接人。”他说回语结结巴巴说不清楚,陈家洛改用汉语问他:“去接谁?”把总也用汉语说道:“接骁骑营位佐领。”陈家洛道:“他叫甚名字?你把公文拿给看。”那把总迟疑半晌,从怀里掏出件公文来。陈家洛瞥之下,吃惊,原来公文封皮上写着:“呈张佐领召重大人勋启”几个大字。
陈家洛心想:“那日杭州狮子峰战,张召重已由他师兄马真带去管教,怎地又到回疆来?”随手撕开公文。那把总忙要拦阻,陈家洛理也不理,抽出公文看时,见文中道:得知张大人奉旨前来回疆,甚是欣慰,现特派人前来迎接,下面署名是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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