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那伙计脖子,顺手带,砰声,将他重重摔在街上。那大汉坐骑股劲儿向前驰去,将那伙计拖着而行。后边匹马赶将上来,前蹄踩落,那伙计哀号声,眼见不活。
旁人见到这伙人如此凶横,那里还敢动弹?有本想去上门板,这时双脚便如钉牢在地上般,只是全身发抖,要他当真丝毫不动,却也干不。
离杂货铺五六间门面处有家烧饼油条店,油锅中热油滋滋价响,铁丝架上搁着七八根油条。个花白头发老者弯着腰,将面粉捏成个个小球,又将小球压成圆圆片,对眼前惊心动魄惨事竟如视而不见。他在面饼上洒些葱花,对角摺,捏上边,在支黄砂碗中抓些芝麻,洒在饼上,然后用铁钳挟起,放入烘炉之中。
这时四下里唿哨声均已止歇,马匹也不再行走,个七八百人市集上鸦雀无声,就是啼哭小儿,也给父母按住嘴巴,不令发出半点声音。各人凝气屏息之中,只听得个人喀、喀、喀皮靴之声,从西边沿着大街响将过来。
这人走得甚慢,沉重脚步声下下,便如踏在每个人心头之上。脚步声渐渐近来,其时太阳正要下山,个长长人影映在大街之上,随着脚步声慢慢逼近。街上人人都似吓得呆,只有那卖饼老者仍在做他烧饼。皮靴声响到烧饼铺外忽而停住,那人上上下下打量卖饼老者,突然间嘿嘿嘿冷笑三声。
卖饼老者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那人身材极高,张脸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满是疙瘩。卖饼老者道:“大爷,买饼?文钱个。”拿起铁钳,从烘炉中挟个热烘烘烧饼出来,放在白木板上。那高个儿又是声冷笑,说道:“拿来!”伸出左手。那老者眯着眼睛道:“是!”拿起那个新焙烧饼,放在他掌中。
那高个儿双眉竖起,大声怒道:“到这当儿,你还在消遣大爷!”将烧饼劈面向老者掷去。卖饼老者缓缓将头侧,烧饼从他脸畔擦过,拍声响,落在路边条泥沟之旁。
高个儿掷出烧饼,随即从腰间撤出对双钩,钩头映着夕阳,蓝印印地寒气逼人,说道:“到这时候还不拿出来?姓吴,你到底识不识时务?”卖饼老者道:“大爷认错人啦,老汉姓王。卖饼王老汉,侯监集上人人认得。”高个儿冷笑道:“他奶奶!们早查得清清楚楚,你乔装改扮,躲得年半载,可躲不得辈子。”
卖饼老者眯着眼睛,慢条斯理说道:“素闻金刀寨安寨主劫富济贫,江湖上提起来,都是翘起大拇指,说声:‘侠盗!’怎派出来小喽罗,却向卖烧饼穷老汉打起主意来啦?”他说话似乎有气无力,这几句话却说得清清楚楚。
高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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