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客要试试自己数年来所勤修苦练内功到何等境界,不住催动内力,将松针越带越快,然后又扩大圈子,把绿色针圈逐步向外推移。圈子大,内力照应有所不足,最外圈松针便纷纷坠落。谢烟客吸口气,内力疾吐,下坠松针不再增多。他心下甚喜,不住催运内力,但觉举手抬足间说不出舒适畅快,意兴神会,渐渐到物两忘之境。
过良久,自觉体内积蓄内力垂尽,再运下去便于身子有损,当下内力徐敛,松针缓缓飘落,在他身周积成个青色圆圈。谢烟客展颜笑,甚觉惬意,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不知打从何时起始,前后左右竟团团围着九人,言不发望着他。
以他武功,旁人别说欺近身来,即是远在两里之外,即已逃不出他耳目,只有适才全神贯注催动内力,试演这路‘碧针清掌’,心无旁鹜,于身外之物,当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别说有人来到身旁,即令山崩海啸,他时也未必能够知觉。
摩天崖从无外人到来,他突见有人现身,自知来者不善,再凝神间,认得其间个瘦子、个道人、个丑脸汉子,当年曾在汴梁郊外围杀大悲老人,自称是长乐帮中人物。顷刻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不论是谁,这般不声不响来到摩天崖上,明着瞧不起,不惜和为敌。和长乐帮素无瓜葛,他们纠众到来,是什用意?莫非也像对付大悲老人般要以武功逼入帮?”又想:“其中三人武功是见过,以当年而论,人便可和他三人打成平手,今日自是不惧。只不知另外六人功夫如何?”见这六人个个都是四十岁以上年纪,看来其中至少有二人内力甚是深厚,当下冷然笑,说道:“众位都是长乐帮?突然光临摩天崖,谢某有失远迎,却不知有何见教?”说着微拱手。
这九人齐抱拳还礼,各人适才都见到他施展‘碧针清掌’时惊人内力,没想到他是心有所属,于九人到来视而不见,还道他自恃武功高强,将各人全不放在眼内,这时见他拱手,生怕他运内力伤人,各人都暗自运气护住全身要穴,其中有两人登时太阳穴高高鼓起,又有人衣衫飘动。那知谢烟客这拱手,手上并未运有内力;更不知他试演‘碧针清掌’时全力施为,恰如是与位绝顶高手大战场,十成内力中倒已去九成。
个身穿黄衫老人说道:“在下众来得冒昧,失礼之至,还望谢先生怒罪。”
谢烟客见这人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没力,便似身患重病模样,陡然间想起人,失声道:“阁下可是‘着手回春’贝大夫?”
那人正是‘着手加春’贝海石,听得谢烟客知道自己名头,不禁微感得意,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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