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主由人携扶着,倚在株柏树之上,低声道:“贝……贝先生,你说怎办,便是怎。你……你主意,总比们高明些。”
贝海石向石帮主瞧眼,说道:“关东四大门派约定重阳节来本帮总舵拜山,时日已颇为迫促。此事是本帮存亡荣辱大关键,众位兄弟大家都十分明白。关东四大
主身旁守候,或许在危急时能助他臂之力。其余各位便都在此守候,切忌喧哗出声。若有外敌上崖,须得静悄悄打发,决不可惊动帮主。”
各人均是武学中大行家,都知修习内功之时若有外敌来侵,扰乱心神,最是凶险不过,当下连声称是,各趋摩天崖四周险要所在,分路把守。
贝海石悄悄回到石帮主身前,只见他脸上肌肉扭曲,全身抽搐,张大嘴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半点声息,显然内息走岔道,性命已危在顷刻。贝海石大惊,待要上前救援,却不知他练是何等内功,这中间阴阳坎离,弄错不得半点,否则只有加速对方死亡。
但见石帮主全身衣衫已被他抓得粉碎,肌肤上满是血痕,头顶处白雾弥漫,凝聚不散,心想:“他武功平平,内力不强,可是瞧他头顶白气,内功实已练到极高境界,如何在半年之内,竟有这等神速进境?”
突然间闻到阵焦臭,石帮主右肩处衣衫有白烟冒出,那当真是练功走火、转眼立毙之象。贝海石惊,伸掌去按他右手肘‘清冷渊’,要令他暂且宁静片刻,不料手指碰到他手肘,着手如冰,不由得全身剧烈震,不敢运力抵御,当即缩手,心道:“那是什奇门内功?怎地半边身子寒冷彻骨,半边身子却又烫若火炭?”
正没做理会处,忽见帮主缩成团,从岩上滚下来,几下痉挛,就此不动。
贝海石惊呼:“帮主,帮主!”探他鼻息,幸喜尚有呼吸,只是气若游丝,显然随时都会断绝。他皱起眉头,纵声呼啸,将石帮主身子扶起,倚在岩上,眼见局面危急之极,当下盘膝坐在帮主身侧,左掌按在他心口,右掌按住他背心,运起内劲,护住他心脉。
过不多时,那七人先后到来,见到帮主脸上忽而红如中酒,忽而青若冻僵,身子不住颤抖,各人无不失色,眼光中充满疑虑,都瞧着贝海石,但见他额头黄豆大汗珠不住渗出,全身颤动,显已竭尽全力。
过良久,贝海石才缓缓放下双手,站起身来,说道:“帮主显是在修习门上乘内功,是否走火,本座时也难以决断。此刻幸得暂且助他渡过重难关,此后如何,实难逆料。这件事非同小可,请众兄弟共同想个计较。”
各人你瞧瞧,瞧瞧你,均想:“连你贝大夫也没主意,们还能有什法子?”霎时之间,谁也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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