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叫闵柔作娘,那可难得多,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妈相貌和闵柔完全不同,数年前妈妈去不返之时,她头发已经灰白,绝非闵
便有天大事,也有爹爹妈妈给你作主。”
石破天哭声道:“从前事,什都记不起来。不知道你是妈妈,不知道他是爹爹,不知道屁股上有这条伤疤。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石清道:“你这深厚内力,是那里学来?”石破天摇头道:“不知道。”石清又问:“你这毒掌功夫,是这几天中学到,又是谁教你?”石破天骇道:“没人教……怎啦?什都胡涂。难道真便是石破天?石帮主?石……石……姓石,是你们儿子?”他吓得脸无人色,双手抓着裤头,只是防裤子掉下去,却忘系上裤带。
石清夫妇眼见他吓成这个模样,闵柔自是充满怜惜之情,不住轻抚他头顶,柔声道:“玉儿,别怕,别怕!”石清也将这几年恼恨之心抛在边,寻思:“曾见有人脑袋上受重击,或是身染大病之后,将前事忘得干干净净,听说叫做什‘离魂症’,极难治愈复原。难道……难道玉儿也是患这项病症?”他心中盘算时不敢对妻子提起,不料闵柔却也是在这般思量。夫妻俩你瞧着,瞧着你,不约而同冲口而出:“离魂症!”
石清知道患上这种病症人,若加催逼,反致加深他疾患,只有引逗诱导,慢慢助他回复记尽,当下和颜悦色道:“今日咱们骨肉重逢,实是不胜之喜,孩子,你肚子想必饿,咱们到前面去买些酒饭吃。”
石破天却仍是魂不守舍,问道:“……到底是谁?”
闵柔伸手去替他将裤腰摺好,系上裤带,柔声道:“孩儿,你有没重重摔过交,撞痛脑袋?有没和人动手,头上给人打伤?”石破天摇头道:“没有,没有!”闵柔又问:“那这些年中,有没生过重病?发过高烧?”
石破天道:“有啊!早几个月前,全身发烧,好似在口大火炉中烧炙般,后来又全身发冷,那天……那天,在荒山中晕过去,从此就什都不知道。”
石清和闵柔探明他病源,心头喜,同时舒口气。闵柔缓缓道:“孩儿,你不用害怕,你发烧发得厉害,把从前事都忘记啦,慢慢就会记起来。”
石破天将信将疑,问道:“那你真是娘,石……石庄主是爹爹?”闵柔道:“是啊,孩儿,你爹爹和到处找你,天可怜见,让们家三口,骨肉团圆。你……你怎不叫爹爹?”石破天深信闵柔决不会骗他,自己本来又无父亲,略迟疑,便向石清叫道:“爹爹!”石清微笑答应,道:“你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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