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梅文馨抱着芳姑身子,走将出来。芳姑左臂上袖子援得高高地,露出她雪白娇嫩皮肤,臂上点猩红,却是处·子守宫砂。梅文馨尖声道:“芳姑守身如玉,至今仍是处·子,这狗杂种自然不是她生。”
众人眼光齐都向石破天射去,人人心中充满疑窦:“梅芳姑是处女之身,自然不会是他母亲。那他母亲是谁?父亲是谁?梅芳姑为什要自认是他母亲?”
石清和闵柔均想:“难道梅芳姑当年将坚儿掳去,并未杀他?后来她送来那具童尸脸上血肉模糊,虽然穿着坚儿衣服,其实不是坚儿?这小兄弟如果不是坚儿,她何以叫他狗杂种?何以他和玉儿这般相像?”
石破天自是更加片迷茫:“爹爹是谁?妈妈是谁?自己又是谁?”
梅芳姑既然自尽,这许许多多疑问,那是谁也无法回答。
你丁四爷爷得意功夫,你自己不识,便少见多怪,见到骆驼说是马背肿!”石清道:“不错,你武功兼修丁梅二家之所长,当时内子未得上清观剑学真谛,自是逊你筹。”梅芳姑又问:“然则途,又是谁高?”
石清道:“你会做诗填词,咱夫妇识字也是有限,如何比得上你!”
石破天心下暗暗奇怪:“原来妈妈文才武功什都强,怎点也不教?”
梅芳姑冷笑道:“想来针线之巧,烹饪之精,是不及这位闵家妹子。”
石清仍是摇头,道:“内子不会补衣,二不会裁衫,连炒鸡蛋也炒不好,如何及得上你千伶百俐手段?”
(全书完)
梅芳姑厉声道:“那为什你见面,始终冷冰冰没半分好颜色,和你那闵师妹在起,却是有说有笑?为什……为什……”说到这里,声音发颤,甚是激动,脸上却仍是木然,肌肉都不稍动。
石清缓缓道:“梅姑娘,不知道。你样样比闵师妹强,不但比她强,比也强。和你在起,自惭形秽,配不上你。”
梅芳姑出神半晌,大叫声,奔入草房之中。梅文馨和丁不四跟着奔进。
闵柔将头靠在石清胸口,柔声道:“师哥,梅姑娘是个苦命人,她虽杀们孩儿,……还是比她快·活得多,知道你心中从来就只个,咱们走吧,这仇不用报。”石清道:“这仇不用报?”闵柔凄然道:“便杀她,咱们坚儿也活不转来啦。”
忽听得丁不四大叫:“芳姑,你怎寻短见?去和这姓石拚命!”石清等都是大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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