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怒不可遏,往嘴里塞块红薯干,发现咬不动,不死心,攥着拳
刘十三更结巴:“为……为……为什?”
为什个外地人在山里这嚣张?为什本镇小孩都这配合?刘十三悲愤地俯视桥面,铺满水枪、弹珠、《水浒传》卡片,全是程霜缴获战利品。
刘十三再看程霜,已经没有半分美貌,满脸写着侵略者三个字。
程霜说:“你也别难过,比你更不好受。小姨拿走所有零花钱,只好犯罪。”
刘十三含着眼泪:“你们城里人都这样吗?”
没想到程霜角色,原来是胖虎。
“打劫!”
程霜站在石桥上,桥下流水淙淙,小女孩扛着根扫把,再次重申:“喂,打劫!”
石桥基本是大家必经之路,补习同学们被网打尽。胆小蹲着抱头,牛大田环顾圈,鼓起勇气指着小女孩说:“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错误!”
小女孩用扫帚戳他胸口:“那你想怎样?”
兴和大家起度过这个暑假。”
全场只有牛大田站着,他莫名其妙开始自介绍:“……叫牛大田……耕田牛,耕田田……”说着说着哭到撕心裂肺,“也不想名字这傻……还不是爹没文化……”
刘十三束手无策,牛大田情绪复杂已经超出他见识。
罗老师踢开小胖子,说:“程霜你就坐那儿吧。”
刘十三就这样,看着小女孩像梦境般,马尾辫,眉清目秀,向他走过来。
程霜叹口气:“也不全是,比较厉害点。你问题回答,给钱。”
刘十三抽抽搭搭掏书包:“多少?”
程霜:“五块。”
刘十三数数,掏出五块红薯干,小心地放在程霜手掌上。
刘十三:“你慢点吃,外婆做,可好吃。”
牛大田被戳得连连后退,奋力组织语言:“你这样犯法,做人需要定礼仪,心地善良才会得到们尊敬……”
小女孩继续戳他:“就犯法,你打算怎样?”
牛大田张大嘴巴,憋半天,说:“打算原谅你。”说完,就抱着头蹲下来,和其他小伙伴起屈服。
刚走到桥上刘十三来不及逃跑,结结巴巴:“程……程霜,你干什?”
程霜拿扫帚画个半圆:“你看不出来吗!在打劫!”
毫无疑问,刘十三认为,这场面会铭记生。
二〇〇三年夏天,他们都是四年级。童年就像童话,这是他们在童话里第次相遇。
窗外蝉儿鸣叫,屋内扇叶转动,课文朗读声随风去向山林。
2/
程霜爱吃啥,家里几口人,看什动画片,玩不玩塑料小兵,这些刘十三和牛大田都想知道。他们以为自己是野比康夫,而程霜是上天派来温柔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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