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童年
玩伴，消失于人间程霜。
而现在钩住他脖子女生，高高个子细细身段，眉开眼笑，说她就是程霜。
二〇
三年冬至，刘十三数不清第几回哭
，抽泣着说：“
在做梦吗……程霜……你他妈不是死吗……”
时隔十年，刘十三和程霜再次相遇。
冬日阳光并不温暖，平稳又均匀，
民警眨眨眼，靠到椅背上：“什
情况？喊打喊杀不是你吗？”
女孩钩住刘十三脖子：“认出他，他是男朋友。”
刘十三扑通摔到桌子底下。
民警震撼地坐直：“记得他说他刚刚分手。”
女孩爽朗地笑：“他太花心，回去会进行残酷教育。”
但阳光里程霜笑脸那热烈，
她说：“就不死，怎样，很不起吧？”
刘十三从桌子底下挣扎着爬上来：“你别含血喷人！不认识你！”
女孩再次钩住他脖子，热情地说：“十三，是程霜啊。”
8/
四年级暑假午后，闷热空气陡然清凉，小女孩走出树影，马尾辫晃晃，坐到他身边，微笑着说：“叫程霜。”小石桥上小女孩扛着扫把，横刀立马，大喝声：“抢劫！”
麦穗托着夕阳，晚风卷着串串细碎光，叶子片片转身，翻起黄昏。自行车后座小女孩把脸贴在他后背，曾有眼泪烫伤他肌肤，小女孩轻声问：“你会每天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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