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扶起被张萍弄翻
酒杯，说：张萍冲过来和他们打
架，右手小指骨折。
草莓笑起来，说：后来他也经常拿
东西，但是从来不拿薯片，说不干和流氓样事情。
说：他就是这样。
草莓说：嗯，他还说有预感要娶个妓女做老婆。不是妓女，是个打工妹，而且，没读过大学。
草莓蹲下来，蹲在坐得歪七倒八张萍旁边，头轻轻靠着他膝盖，鼻翼上层薄薄汗珠。张萍无意识地摸摸她头发，她用力微笑，嘴角满是幸福。
喝到凌晨近四点，喝到他路都走不。于是问老板借店里固定电话，扶着踉踉跄跄他，奋力过去拨通草莓BB机号码。
寻呼台接通，他只发句话：在某某路喝多。
五点，气喘吁吁草莓出现在们面前。她只晓得路名，不晓得哪家店，只能家家找过去。南航到这里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她找四十分钟，终于找到们。
张萍趴在桌子上，动不动就要从凳子上滑下去。姑娘边扶着他，边喝几口水。
要瓶小二，心想，再喝瓶。
他直接拿条红塔山，这下草莓急，小红脸发白，大几十块呢，账目填不平。
张萍把搂住草莓，不管旁边学生目光，忧郁地说：没钱买烟，但知道你有办法。
不知道草莓能有什
办法，估计也只能自己掏钱填账。
第二次约在城市中间个夜排档。说草莓挺好，他吸口烟，淡淡地说：Areyoucrazy?
不吭声。
喝掉最后半瓶。
草莓依旧蹲着，把头贴得更紧，轻声说：老板已经决定搬。
说：那你呢？
草莓依旧用力微笑，眼泪哗啦啦
草莓突然平静地说：他对很好。
哦声。
草莓说：学校小卖部般都是交给学校领导亲戚，们这家是租赁合同签好，但关系不够硬，所以有个领导亲戚经常来找麻烦，想把老板赶走。
口喝掉半瓶。
草莓说：有次来几个坏学生，在小卖部闹事，说薯片里有虫子，让赔钱。老板BB机打不通，他们就问要。不肯给，他们就动手抢。
他又说：感觉吧，这姑娘有点儿土，学历也不高，老家又那远，预感将来不会有共同语言。
他BB机从十点到后半夜两点，共响起码三十次。他后来看也不看，但BB机振动声在深夜听来十分刺耳，于是提起瓶啤酒，高高地浇下来，浇在BB机上，浇完整整瓶。BB进水，再也无法响。
他打个酒嗝，说：花个月生活费买。他妈。
响三十次BB机，于是寂静无声。
让你不耐烦声声召唤，都发自弱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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