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点点头,表示记住。
“燃烧燃。”他补充道。
“咦,”见夏惊奇地扬起眉,“很少见,为什?”
李燃耸耸肩,副不以
“外面是哪个班啊?”男生没话找话,似乎有意缓解刚才尴尬。
“班和二班。”
“那你是……”
“是饿晕。”她看也不看他。
女孩子耍起小性子来很要命,见夏也不例外。
陈见夏包纸很快就被他用掉大半,他再次道谢,她摆摆手说:“中午饿晕,是们班长给买饭和纸巾,是他细心,不用谢。”
“是。”他洗干净脸,却也没离开医务室,而是搬把椅子坐到阳光下,挨着见夏右边。于是见夏余光只敢往左边扫,脑袋都被带偏过去。
然后就是长久沉默。
陈见夏无事可做,重新把纸托蛋糕拿出来,小口小口地吃。
男孩忽然道:“你刚说你中午饿晕?”
见夏张大嘴巴,说出去话收不回来,然而她既没有酒精纱布也没有经验技术。
两个人面面相觑很长时间,男孩扑哧笑出声来,没有继续为难她,自己走到水池边,满不在乎地就着水龙头冲洗脑袋,脸上干涸血迹很快冲得干干净净。看来伤口不大,早就止血。
他低着头控水,大声喊:“同学,有纸吗?”
见夏连忙跑到桌边抓起那包心相印递给他,对方伸出湿漉漉手来接,她却又急急忙忙把抢回来。
“你干吗啊?”男生不解。
男孩无声地笑,没有和她计较,“是问你叫什名字。”
“……陈见夏。”
“见夏?”
“遇见见,夏天夏,”见夏想想,试探地反问,“你呢?”
“李燃。”
陈见夏再次被碎屑呛个正着,眼泪鼻涕齐飞,男生愣,第反应是笑,放声大笑,边笑边礼尚往来地也给她叠三张纸。陈见夏好久才整理好自己狼狈样子,闷闷地盯着窗外等他笑完。
“对不起,也不知道为什这好笑。”他笑够,象征性地道个歉,语气并不诚恳。
陈见夏无奈地转头,第次正视对方,不小心看进双格外亮眼睛里面。
男生看陈见夏盯着他,就不笑,眼神不驯。这是自然,温驯人不会开学第天就挂着脸血。
见夏慌乱地扭过头,没胆量继续打量他脸上其他部分。
见夏硬着头皮撕开包装,拎出三张纸,展平叠成方手帕样,重新递给他。
“你手湿,打不开,怕……”
男生把脸埋在面巾纸中,长出口气。
“谢谢你。”他声音有种昂扬明朗气息。
男生留着略长寸头,远看毛茸茸,发梢竟然泛着些许红色光泽,沾到晶晶亮水珠,阳光晃就更明显,像簇跳跃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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