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拿下来,又丑又危险。”
“丑不丑干你什事儿啊!”
李燃三下五除二就把手机挂绳解下来,再接再厉,把屏幕解锁,然后将自己手机号输入进去。
“你连个联系人都没有啊,这也太扯吧?把手机号借你充充门面好。”
这什人啊,陈见夏觉得自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红毛李燃站在不远处家西餐厅霓虹灯招牌下,抱着胳膊像看二愣子样看着陈见夏。
“你当年能考上振华,是不是因为脑子有毛病,所以有加五分优惠政策?”李燃笑嘻嘻地走近。
“要是有这个政策话,你这种病情就能当中考状元。”陈见夏小声嘟囔,被自己逗笑。
李燃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是不是真当没听见?”
在是星期晚上八点,她凭什不出去玩!
暮夏时分,华灯初上,这座曾经被殖民过城市商业街上伫立着许多俄式风格老房子,檐口柱头浮雕遗留下来旧时魅影迷失在百年后华丽艳俗金钱味道中,有种特别美感。
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
振华、于丝丝、家乡、重男轻女妈妈,还有切能勉强与陈见夏相牵连不愉快,都被这种灯光和建筑群割断。连行人脸都如此模糊。她着迷地踩在百年前铺就老旧地砖上,目光流连于每间橱窗。
陈见夏没有爱上任何个包,或者任何条裙子,胸口却膨胀出股欲望,好像再次确定自己孤身前来意义。那种被金钱所引发,却实际上与金钱无关雄心壮志,让她从自己那点可怜可悲埋怨中脱身出来,仿佛再回到书桌前死磕数学符号和化学方程式时候,演算纸上每笔画都有更为壮美意义。
李燃脸“世界终于清净”轻松,转移话题,戏谑地大声问:“怎样,大省城好玩吗?”
大省城。
李燃说着,忽然抓起陈见夏挂在脖子上手机往自己这边扯,陈见夏脖子僵,差点被带个跟头。
“你怎把手机直接挂脖子上啊,你是狗吗?土不土啊?”李燃脸好笑。
“爸爸说这样安全!”见夏拉住挂绳往回扯,李燃就是不撒手,她被拉得被迫低头,自己也觉得自己像条狗。
“对,安全,那怎被给抓住?要是碰上个力气大贼,不光抢你手机,还能顺便把你拽成个高位截瘫。”
李燃说着就拿起手机往后绕,从见夏脖子上将绳子取下来。
见夏在街上停步,非常戏剧化地慢慢转个圈。霓虹招牌在她眼前连成个迷人圆环。
她忽然有点想哭。
“你当这儿是百老汇啊!怎站大街上就开始演啊!”
见夏脸垮下来。
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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