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罪恶感压抑住陈见夏好奇和醋意。她果然不再问,伸出手要只耳机,自己戴好,低头去做《王后雄化学手册》。
耳机里还是周杰伦,但是换张专辑。见夏沉迷在背景音中,机关枪声、直升机螺旋桨声……她今天做题思
“你就这送个CD机,没关系吗?”
“好几个月以前你就问过,磨叽死。”
“那时候是因为你把于丝丝CD机给,心里过意不去。现在你也帮报仇,事情也过去,不能再收着你CD机。”
李燃观察着陈见夏表情:“还生气呢?”
见夏觉得这话问得有些怪,好像他们关系很亲密似——她有些开心,表面上却维持着冷淡:“……问你点事情,你好好回答。”
续争,把肯德基甜筒递给她,自己大喇喇地举着麦当劳甜筒吃起来,第口就咬在见夏咬过缺口上。
陈见夏觉得这口咬在她心上。
她低头从书包里翻出《语文基础知识手册》,轻声说:“快吃,该念书。”
给李燃讲课是件特别头疼事,因为该用心地方他完全无所谓,不该用心地方他倒追根究底问个没完,总和她抬杠。陈见夏讲鲁迅,李燃就问鲁迅是不是休大老婆,把她气得没辙。
“关你什事!他就是上完厕所不冲水也跟你没关系!让你背你就背!”
李燃嗅出危险,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别问,肯定没好事,你不是要做题吗?快做快做。”
陈见夏用笔尖轻轻点着桌面,自己愣会儿。
她能问什?问你当初是不是也很喜欢于丝丝?如果没有你哥们梁兵站在道德制高点从中作梗,你俩是不是挺聊得来?只要是漂亮小姑娘你都喜欢,凌翔茜也好,于丝丝也好……可不漂亮呀。
你对,是什感觉?旁人说什都不行,要听你说。
然而陈见夏不敢再尝试次。曾经她怕答案是否定,现在却害怕答案是肯定——那将让她无法收场,比今天在麦当劳遇见俞丹要惊险万倍。
陈见夏终于发飙,把书直接扣在李燃脸上。已经八点半,冬天省城总是很没有活力,街上行人寥寥,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食客。
“有好几本练习册没做呢,明天上课还要讲,跟你在这儿废什话!”见夏气鼓鼓地开始收东西。
李燃把书从脸上拿下来,小心地抚平褶皱还给见夏,按住她收东西手:“十点才关门呢,你就在这儿写呗,不吵你。对,你把CD机拿出来,咱们听歌!带吧?”
陈见夏脸红,急速又不舍地把手抽出来,点点头。
李燃接过CD机,把电源线交给陈见夏:“这个你收好,今天听没电,回去自己充。早就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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