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回过头，看到黑板报上还残留着“恭贺新年”
主题画报，上面
群小娃娃脸上挂着模式化喜悦，手拉手向前奔跑。
她正出神，被莫名晾
许久许久于丝丝忽然赌气踹下桌子，陈见夏水杯再次倾倒，水迅速漫过桌面，冲过笔袋和卷子，唰啦下浸湿陈见夏前襟和裤子。
很多人目光都被杯子咣当倒下声音吸引过来，陈见夏没有动，任由温热水滴在身上，她轻轻地问：“于丝丝，你不道歉吗？”
她们整个月相安无事。这个月对于丝丝来说已经到忍耐极限——谁乐意挨巴掌呢？但俞丹会让陈见夏回来，于丝丝吃不准中间发生什
，是陈见夏爸妈送礼，还是别什微妙默契——像今天课堂上样被俞丹说不出滋味冷待已经不是次两次，精明如于丝丝已经预感到是后者。
但她只能等着，俞丹还在，如开始对家长们承诺样坚持到待产最后。她起初非常戒备，发现陈见夏和以前样沉默乖巧，渐渐放松起来。狗改不吃屎，人改不，于丝丝打心眼里不信脱胎换骨这回事。
俞丹身子愈发重，常常在讲课中途陷入不明所以沉默，班同学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提醒她。讲类型题时，于丝丝站起来回答问题，被她晾足足有三分钟。
三分钟后，俞丹才如梦初醒般示意于丝丝坐下：“这种给新闻拟标题题目，首先不能超字数，有同学有侥幸心理，觉得老师阅卷时不能个字个字数，但是
告诉你们，正式考试时答题纸上是有格子，多个格都没有，谁平时练习不严格要求自己，考试时就傻眼。”
下课铃响起，俞丹置若罔闻。
“这道题叙述对象是长江学者，于丝丝答案基本正确，但是丢个很重要东西，是什？”
俞丹环视全班，没有人说话。
终于换代班班主任，谁都知道代班班主任不管事。陈见夏桌上那杯水，她早就想撞。
直到被陈见夏
“数字。这则新闻在导语里多次提到数字，数字加上长江学者，标准答案是：202位新人受聘长江学者。”
同学们埋头记录，陈见夏发现俞丹目光盯着教室后排黑板报，茫然空洞，像语文办公室网速下打开浏览器页面，只有片白。
“好，下课吧。”页面终于加载出来，然而赶在同学们起身之前，俞丹忽然走过去将教室前门合上。
“接下来两个月，会由十四班姜大海姜老师给大家代课，会尽快回来，和大家起备战二轮复习。”
没有掌声也没有祝福，俞丹自己也没有幸福地提起“生产在即”任何苗头，在片事不关己漠然中，俞丹再次拉开班级门，抱着讲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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