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笑。
“唉,这不是这几年慢慢懂点国际形势嘛,而且万他们翻脸不认人呢,也不能到处跟人宣传说不用把服务期当回事,该跑路就跑路,回来还能续——这样不好吧?”
陈见夏知道他此前防着她,但点埋怨情绪都没有。他现在肯和她讲实话,已经远远超出他们实际交情。
虽然见夏与他时隔年通话依然熟络又随便,不需寒暄,但那是温淼自带本事,不是她。
温淼是南洋理工,因为高二就参加SM2项目,所以比陈见夏早年上大学,严格意义上算她学长。NUS(新加坡国立大学)和NTU(南洋理工)两校留学生经常举办以学生公寓为参赛单元乒乓球友谊赛,温淼是见夏大学入学那年男单冠军。
“这位姐你到底要问几遍啊,当年就跟你讲过,每次打电话都问这事儿,你是坡村教育部卧底吧?就想罚这条漏网之鱼对吧?不会上钩!”
“再跟说最后遍,”陈见夏叹气,“这次可能真用得上,定记住。”
温淼本来正跟朋友嘻嘻哈哈,听到这里,说,你等会儿。
过会儿,电话另端安静许多。
温淼语气正经许多:“出什事儿?你……算算,你不就差年吗?”
陈见夏隔着语音电话听见大海声音。
“你又冲浪呢?”她问,“不方便说话就晚点打给你。”
“说吧,正收拾东西准备撤,”温淼声音欢快,“今天没风,海还没浪呢。”
见夏无语。
“想问你件事。”
据振华其他在国立大学读书人说,刚去新加坡读预科时候,温淼有两句知名口头禅,第句是,你是振华?第二句是,你认识余
“你先回答问题。”
“好,”温淼清清嗓子,“正式回答你,你这次记清楚——没人管。”
轮到见夏傻眼:“没人管?”
“对啊,当时选拔时候说得吓人,毕业之后不工作满六年这不行那不许,其实根本没人管,他们就当是你自己放弃。移民局巴不得少几个人排队呢。你以为咱们这些留学生有多珍稀啊,现在来读研工作那多人,SM计划都多少年前事儿,以前可能还想着做吸引移民长期计划,现在不缺人,教育部懒得从你兜里把奖学金往回要。”
“你当年,好像,不是这跟说。”
温淼语气忽然变:“那你得赶紧!”
“又怎?”
“起风,再看看,可能要来浪。”
“会儿再浪!”陈见夏喊完连忙降低音量,淮海路人潮熙攘,好几个人回头看她。
“那赶紧问,你SM2服务期内去纽约读Master是怎申请下来?两年多吧?罚你违约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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