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最近不是给她爸爸当孙子嘛，她就强抢民男，她爸摇骰子让卖车，她跟着去上海看找朋友挂牌，唱KTV也跟玩
把，他妈又输，她说要换微信头像，要挂三个月。”
“你还挺守信用。”
“那时候又没女朋友，她喜欢，长得还漂亮，她爸还捏着爸
命，惹她干吗？换微信头像又不掉块肉。”
“你这个问题到底憋多久？怎
才问？”
“晚就不能问吗？”
“能，”李燃好像很高兴样子，“但是问得太晚，都等着急。你问，才觉得，你真回到身边。”
倏忽间她好像又是那个高中小女孩，彻底被洞穿。
“你以前问凌翔茜事，没这沉得住气。你长大，对外人越来越沉得住气。这点不喜欢。”
变成今天陈见夏。
李燃不知道自己哑谜样乱七八糟话，让陈见夏红眼眶。他背后又没长眼睛。
她忽然说：“舒家桐没加。你拉那个群，没有人讲话。”
“怎又跳到这儿来？”
“她爸爸知道你给谁介绍这些大夫吗？舒家桐知道她爸爸给你介绍这些大夫吗？”
高中时候猜差不多，属于……”他用个古怪词，“属于同个大类型里面。”
“意思就是你都预料到，没惊喜？”
“抬杠有意思吗？”
“有意思，”见夏把下巴搁在他肩窝，“特别有意思。他们终于走，终于能说话。”
李燃夹粒宫保虾球，递到肩前，见夏口吞掉。
她默默用脸颊蹭他T恤，棉T恤带点点绒，很温柔。
“那现在不是问吗，你到底要东拉西扯多久？”
李燃往后靠，把她揽进怀里。
“其实就是碰上，不是在英国读大学吗，毕业前跟同学起去大阪玩，他们要去橙街买潮牌，跟着起，碰到她和群女同学。她那时候……好像还在上高中吧？还是初中？真记不住，爸和她爸还没闹翻，就合张影。”
“然后？”
“她管得着吗？大夫忙得很，也不会什事儿都去跟舒老板汇报，舒老板也从来没觉得他女儿很重要，他更希望爸赶紧死。”
“你知道问不是这个。群里面你们两个用是同样头像，直到今天。”
李燃笑出声。
“你也没加微信啊，你每天都去看遍换没换头像吗？”
“你先回答问题。”
“那你更喜欢以前还是现在？”她问。
“都喜欢。”
“别敷衍。”
“爱信不信。以前是想陪你变成这样，说，早就觉得你会变成这样，而且，你自己不是也想变成这样？”
他说夏天迟早会来，而她确摘下围巾，去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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