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余淮写过信,但因为不知道具体班号,所以收件人律写“实验中学复读班余淮收”;还有那些午夜里个字个字打好长长鼓励短信,那些后来深恶痛绝、当时却精心收集好手抄给他心灵鸡汤励志故事,那些被按掉电话……最后,都收获同个结局。
那个“座机”号码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不堪骚扰,干脆停机。
多丢人啊,耿耿。
当然,个人是不会真正消失。后来到底还是辗转听说他些消息。余淮第二次高考就考全省第三名,如愿以偿进清华,三年就修满全部学分,和们同年毕业,拿奖学金去美国读博,和林杨、余周周在同个州读书,顺畅地走在振华历届理科尖子生康庄大道上。
只要他没死,就不会真正消失。如果真想找到他,其实还是不难。
张平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
他说:“耿耿,别难过。”
你知道什啊,就让别难过!
忍着没有掉滴眼泪,但直到今天,闭上眼睛都还能记得起那刻张平眼神。
确切地说,是他不忍心看那种眼神。
个同学起将表交给他,然后直站在办公室角落等着他身边叽叽喳喳家长和同学们拨拨地来,拨拨地散去。
他忙碌终于告段落,将志愿表理又理,临出门才看见。
“耿耿,你怎没走?”
“张老师,”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情绪太激动,“想问下,你知道余淮去哪儿吗?”
张平垂下眼睛。
可是没有,正如在们共同在北京读书这三年间,他也没有来找过。
曾经给自己编织幻想,当年余淮遭遇重大挫折,不肯理任何
No.319
忍着没有哭。本来就已经穿得这文青,还坐在鼓楼大街马路沿儿上抹眼泪,估计不出五分钟,就有流浪歌手过来给唱《北京,北京》。
所以没哭。只是笑话自己。
在西藏时候,为什没和老范说这个结局呢?
可能就是因为自己都觉得丢人吧。
“余淮复读。”他说。
即使猜到,真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有锤子砸在心里感觉,疼。
深吸口气,努力让声音不要抖:“那他在哪儿?”
张平叹口气:“他已经不在振华。余淮也属于高分复读生,他成绩上清华肯定是没戏,他又不想报其他学校,所以咱们邻市实验中学就重金把他挖走。你也知道,那个实验中学最喜欢花钱挖振华高分复读生,为帮他们学校冲击清、北名额,说不定还能捞到个状元呢。余淮去那边是个好选择,复读班是住校全封闭,他可能已经入住。”
说:“知道,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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