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不发言,看向眼神里,流动着完全陌生情绪。
竟然有些可怜。怎可能会觉得余淮可怜?这种认知让有些难过,关于那些石沉大海短信和电话疑问,忽然就问不出口。
迅速地报出串数字。他对数字记忆力依旧很好,解锁、按键,没有停下来再问遍。
其实高中也做得到,初中不用手机时候甚至能把十几个常用座机号码都倒背如流。但是现在完全不行,串号码过脑就忘,常常攥着手机找手机,盖着镜头盖儿找镜头盖儿。
时间对他真是宽容。
“不是很饿。”
“那给吃吧,最近很累,特别容易饿。”
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把碗拖过去,毫不嫌弃地继续吃起来。
在西藏时候,老范也吃掉已经咬过口青稞饼,但是脸可没红成现在这样。
情商又回到高中时期。这很不妙。
股脑儿地将知道事情都说给他听。
余淮点点头,丝毫没有挑某个人继续深入问问近况想法。不知道他是不关心,还是压根儿早就知道。
“那你怎知道在开摄影工作室?听谁说?”
余淮忽然有点儿不自在。
“Google。”他言简意赅。
。
点头:“那家比较好吃,比现在这个好吃。”
余淮倒是很疑惑:“有吗?”
有。因为现在这家撑得吃不下。
转换话题:“你在美国时候和咱们同学有联系吗?”
转念想,人家在美国是要天天泡实验室
No.332
吃完饭,余淮抢着结账,也没跟他争。他接个电话,之后就匆匆回住院处去。
临走前他问要手机号。看着他掏出iPhone,突然股火冲上天灵盖。
“小灵通不用?”
“早换。”余淮先是笑笑,好像问个多傻问题,然后慢慢地反应过来。
然后应该说什?嗯?
“你搜索名字?”
“……嗯。”
“为什?”
他抬眼看,忽然盯上剩下大半碗面:“你不饿吗?”
“没有。”余淮摇头。
“为什?”
他刚吃大口面,垂下眼睛闭着嘴嚼,不知道为什嚼得那慢。
“不为什。没什联系必要呗,”他有点儿不自然地笑,“不过,猜你肯定和简单、β关系依然很好。她们现在怎样?”
“徐延亮考公务员去青岛,现在在做市委办公厅科员,向着腐化堕落道路大步进发。简单当年走狗屎运,居然真上中国政法,现在在读研究生,明年也该毕业。β还在英国读书呢,和韩叙样都在伦敦。张平儿子都四岁,她终于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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