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这样做。但是没有成功。他次次地去招惹她,电话,短信,甚至鬼使神差地跑去车站接她。
凡人多做蠢事。
第次在游乐场鬼使神差地抓住她手之后,他就试着远离她,可她不急不躁不冷不热样子让他又次靠近她。这次,他更是连步也没
瓶浓硫酸准备泼人或者在腰上缠圈炸药包等待同归于尽。
酒会开场和中国所有大会样漫长。主持人插科打诨比冷笑话还冷,学生会主席新年致辞,团委主席新年致辞,副校长新年致辞,党委书记新年致辞,学生会监督委员会年度工作总结报告……洛枳打个哈欠,中途看到盛淮南站在舞台后方群部长中间,鹤立鸡群般挺拔英俊,此刻也在打哈欠。他们看到彼此还未合拢嘴,盛淮南笑起来,而洛枳没有。她默默地看着他,双眼睛寒星般闪亮冷清。
盛淮南突然意识到件事情。他老大刚刚失恋个月就另结新欢;张明瑞从喜欢许日清到喜欢洛枳,转换也那样自然;而他自己,和叶展颜分手之后年单身,并不是因为他情深如许,否则在叶展颜回头朝他伸出手时候,他也不会这样犹豫。
那洛枳呢?即使她清楚明白地看着他说,喜欢你,可是自己这样对她,她又能等多久?
他想彻底远离她,又怕等他得到个无辜结果之后那个曾经眼神明亮地看着他微笑女孩子会像对待陌生人样对他疏理冷淡;他想靠近她,又怕她确是条毒蛇。向来自诩干脆利落盛淮南这次站在暧昧中间地带,动弹不得。
还是让跟她说清楚吧。他想,但马上又否定。如果能说清楚他早就说清楚。如果她是路人甲,他定立刻找到这个女孩子当面质问清楚,甚至不用质问什,他也许不会报复她,至少不会心疼也不会疑惑。不幸是,她不是路人甲,她是洛枳,在他收到那条短信之前,他已经在后海吱呀呀三轮车里红着脸认真地对她承诺,要努力成为跟她心有灵犀那个人。这件死无对证事情,他不知道该信谁。
就像小时候他爸爸和他妈妈指着对方大声地训斥咒骂,他不知道是谁更义正言辞些,所以光着脚穿着睡衣站在清晨冰凉地板上,不置词,任他们把东西摔地。花瓶碎片溅到小腿划出道细小伤口,他回到房间才发现血像弯曲小溪样汇入地板。
那时候他可以关上门把他们是非纷扰关在外面。而这次,他必须做那个审判者。洛枳有那样清凉双眼睛,他总是觉得她是无辜,可是她真无辜,为什自己含蓄试探会让她那敏感那愤怒呢?
何况,别人没道理要“诬陷”她。
他目光点点黯淡下去。也许真应该远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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