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笑:“就是人去世后,必须穿上衣服,用来参加葬礼,参加……自己葬礼。”
谷老师还在抢救,可是寿衣已经买好。
“必须在死后赶紧穿上,否则身体冷却后很僵硬,再穿寿衣就很困难。”
陈桉声音平静极,毫无情绪,他仍然带着点点浅笑,可是丝温度都没有。余周周看着这样陌生陈桉,有点儿慌:“你对这个……程序……很熟悉?”
“噢,”陈桉思路好像被打断,他恢复过来,朝余周周点点头,“外公去世时候,是帮他穿寿衣。”
陈桉有些奇怪地看看她,略微思索下,但是没有追问,只是朝玻璃门指指:“谷老师昏迷,在抢救。”
余周周踮着脚,透过门玻璃朝里面望半天,可是什都看不见。
“为什只有们,其他人呢?”
“还应该有谁?”陈桉低头看着她。
是啊,还应该有谁?谷老师没有子女,爱人患乳腺癌去世多年,少年宫是他全部精神寄托,他没有家人。
对谷爷爷不敬重,可是她控制不住。脑海中会儿是群穿着白大褂大夫走出抢救室,边摘口罩边说:“们已经尽力。”会儿又变成他们所有学生围在病床周围嘤嘤哭泣,而谷老师则缓慢艰难地说着最后嘱托,慈爱地拍着他们头……
很快余周周就发现,电视剧都是大骗子。
重症监护室外面点儿都不荒凉安静,也没有紧张气氛,甚至没有成群、站在起流泪学生。
只有陈桉,穿着白色衬衫站在那里,好像末世天使。
“周周?自己过来?”
余周周觉得很难过,她不知道说什好,只能呆呆地望着那扇门,干巴巴地说:“其他学生怎不来?”
“他们为什要来?”陈桉冷静地看着她。
“他们不应该来吗?这样……凄凉
“其他团员呢?还有少年宫老师呢?”
“乐团来几位老师,他们刚才起去附近买衣服,还没回来。”
“买衣服?”
“寿衣。”
“兽……医?”
余周周喘着粗气,用手撑住膝盖,累得说不出话,只顾点头。
“这晚多不安全。给你家里打电话吧。”陈桉边说着,边拿出部黑色个头不小手机拨着号码。余周周在自己妈妈手里也看见过类似手机,她用它玩过贪食蛇游戏。
“嗯,您别担心,她可能是太着急,就自己跑出来,还好没出危险。嗯嗯,您放心,会把她送回去,您要是着急话随时打手机号吧。对,叫陈桉,号码是139××××××××……”
陈桉挂上电话,才摸摸余周周头,说:“下次不许这样。”
余周周抿着嘴点点头:“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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