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停下笔,眼前浮现出辛美香诡异笑容。
那天做课间操时候,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牵起半边嘴角,笑得有些恐怖。
“在他凳子上撒大把图钉。”她说。
拦住,在边七嘴八舌地说:“别惹事儿,打坏你赔都赔不起,跟娘儿们般见识干什”,好像在谈论只易碎花瓶。
她沉默地低着头。
“你知道吗?陈桉,觉得特别无能。他骂得很难听,但是不敢回嘴,是,怕他揍。从来不知道个人骂人可以这样难听,但是哭不出来。他足足骂十分钟,没有停。也没有人为说话。有那多‘好朋友’,谁也没有为说话。
“谁也没有。
“他们在这个男生离开教室之后很久才敢走过来对说,别跟他般见识。
“不怪他们,你看,连自己都不敢站出来。
“最难过是,还要笑着对他们说,才不在乎呢,点儿都没生气,谁跟流氓般见识。好像这样说就能挽回些面子似。
“其实知道,笑得特别假。”
余周周轻轻戳破眼前瑰丽粉红泡泡,她屈辱地低下头,然后看清泡泡背后人心。
“不过,倒是有件事情,让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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