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咽口口水,连手都有些抖。
“不去。”她也开始瞄着张敏,对方正眉飞色舞地跟家长阐述着自己管理班级心得体会。
“你躲得初,还,躲得十,十五啊?”男生说话有点儿结巴,明显是刚学会这个俗语,运用得还不大熟练。
余周周不理他,继续低头清理黑板槽。
“跑得和尚跑不庙,告诉你——”男生嗓门刚刚抬高,张敏就转过头喊声,“你吵什?怎还不回家?!”
尽管不自知,但他确是她英雄。
余周周盯着笔袋发呆很久,最终只是轻轻地叹口气。
放学之后,余周周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书包,就走到讲台前,拧湿抹布开始擦黑板。
“周周,把黑板槽也好好擦干净,上次咱们班就因为黑板槽里面粉笔灰太多被扣分!”值日组长在远处喊。余周周答应声,就卖力地清理起黑板下方接粉笔灰黑板槽,不会儿,黑灰色抹布就布满雪白斑点。
“喂,余周周!”
地奉上经典台词:“小妞,陪爷几个玩玩?”
这时候,应该出现个穿着军官制服帅气男人,三拳两脚把他们踢飞,化作夜空中几颗闪亮闪亮小星星,伴随着“你们等着,爷饶不你们”号叫——然后她抬眼,看到军官英气逼人脸庞,还有温润如春风拂面关切问候:“你没事吧?”
余周周深深低下头去,脸红。
“说多少遍,谁让你们围着门口转悠?都打预备铃,耳朵都聋啊?!”
尖利嗓音把她唤回现实,她抬起头看到班主任张敏晃着臃肿身体走进班级,那几个混混儿已经耷拉着脑袋,脸不情愿地走回后排座位。
男生吓得立即转身就跑。余周周松口气,对张敏好感又多几分——她虽然有点儿傻,可关键时刻还是有用处。
“喂,余周周!”
余周周无奈地回头,这回又换个人。
“你别怕,徐
余周周回头,看到徐志强某个小弟正在她背后贼眉鼠眼地轻声唤她,还时不时偷瞄正在班级前门跟学生家长谈话张敏。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心里有鬼。
“什事?”余周周很冷淡地转过头继续擦黑板。
“徐志强有话对你说!你到男厕所门口来下!”
余周周这只小猫再次奓毛。
……救美。虽然英雄是女。
而且——张敏毛衣好像穿反。
余周周摇头,认命地翻开数学书。各种符号冲进脑海打散旧上海十里洋场,有张面孔突然格外清晰。
个小小身影,万分别扭地拧过脸,寻找着“屁股”二字文雅说法。
又或者和另个身影扭打在楼梯间,大喊着“她要是野种,你他妈就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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