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就诊大楼三楼,门打开,正对条白色走道。
展慎之抬眼便看见方千盛靠着不远处间病房站着。他走过去,方千盛面色凝重,拍拍他肩:“暗道橱窗里有十三具尸体,焚化炉里灰烬挖出来,正在检验。你怎发现这案子?”
展慎之透过病房玻璃,看见乔抒白在床上睡着。
他换上蓝白条纹病号服,脸好像被擦洗过,但还留有些血痕,手背上打着吊针。
“他是星星俱乐部舞蹈领班,何总介绍们认识,”展慎之含糊地说,“他告诉有女郎失踪,其中有他朋友,替他查查。”
“凶手呢?”展慎之问。
“你问哪个凶手?”
“绑架跳舞女郎人。”
“头被锯下来烧,”方千盛说,“被这个……”他没有说下去。
展慎之想想,问:“他受伤吗?”
摩区天幕直拖到上周末才修好。
更换季节后,夏夜晚霞很美,浓烈深蓝色和橘色交织在起,几颗晚星在其中闪耀。
展慎之赶到圣摩医院时,就诊大楼白色楼顶被晚霞染成橙色。
有些病人坐在轮椅里,被推着散步,有些手臂绑着绷带,自行走入花园。有几人认出展慎之来,盯着他脸发出惊呼,拉扯身边人,叫他们也看。
展慎之走得很快,进入电梯,按下乔抒白所在三楼,由方千盛和另位警司看守着。
“……”方千盛叹口气,神情复杂地拍拍展慎之肩。
展慎之看着乔抒白侧脸,问:“医生怎说?”
“他在车上就昏过去,医生检查时候醒过会儿,身上大体没什
“还不知道。”方千盛走几步,像是靠近谁问:“你能走吗?”
“好像不行。”
展慎之同时从两个耳机里听到乔抒白声音。
个是监视器,个是方千盛话筒,乔抒白说话声很清晰,但有些空洞:“他给打肌肉松弛剂,还有催情东西。”
方千盛招呼同事过来,用担架抬乔抒白。同事好似有些发怵,都不声不响,将乔抒白扶到担架上。
由于乔抒白把衬衫扣起来,加上当时信号不好,展慎之不知道案发现场是什样,只知道乔抒白活着。
他打开监视器全场收音,在开车时,从音响里,他听见乔抒白心跳声。乔抒白心脏十分健康地跳着,像人体视频教材里那健康,展慎之几乎能感受到乔抒白体内那颗红色内脏收缩。
先有阵怪异搏斗声音,而后电锯声响起,跳舞女郎案件凶手很快就没有声息。
方千盛打电话通知展慎之,找到乔抒白时,压着嗓子说:“现场很惨烈。到处都是血。”
展慎之没听过方千盛这样声音,像恶心、厌恶和恐惧夹杂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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