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联系劳森,让劳森替他搜寻劳工体三
因为换手机换得急,原本手机里资料并没有导过来,乔抒白从前和展警官消息框也变成空。
乔抒白将半张脸泡在水里,手把手机举离水面,看会儿对话框,给展警官旧号码发:【展哥。】
【你在干什?】
给无人使用号码发消息,自然是得不到回应。幸好乔抒白本来就不是为被回应,毕竟可以回应他人早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好会回来找他,却消失。那是个不守信用、道德败坏人。个讨厌个高高在上人。
像泄愤般,乔抒白不断地打着字,因为动作太大,把水溅到屏幕上:【为什不回消息呢?】
噩梦像场高烧,接连不断地折磨乔抒白整夜。
乔抒白梦到自己躺在新教民区间教堂里,陈霖穿着镶着金边白色教袍,对教民布道。教堂里新教民们,为洗清自己罪孽,成群结队地穿着带钉子鞋,从乔抒白身上踩过。很快,乔抒白身体变得血肉模糊,每当他濒死,陈霖便为他注入珍贵康复剂,使他身体复原,以接受新踩踏。
被梦魇压住,无法动弹,终于睁眼时,睡袍已被虚汗润透,从毛孔里渗出汗液很滑,在黑暗中摸上去,仿佛透明血液。
乔抒白抱着双臂,无法自控地颤抖着,坐起来开灯,低下头检查自己皮肤。
洁白,细腻,年轻而富有弹性。
【什时候才能不用挨打呢?】
【好想你。】
发大堆垃圾信息,乔抒白身上幻痛消失,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又在做这种毫无必要蠢事。
他把手机反扣在浴缸边缘,深深地呼吸着,在眼睛变得酸痛之前往后仰去,闭起眼,把整个张脸都没入水里。
泡冷水澡,睡得也少,但可能是康复剂打多,乔抒白起床时,精神和脸色都很好。
他遍又遍地确认,找不到丝受过伤痕迹,然而他腰、腿和骨头都产生种记忆式、幻觉式疼痛,好像关节依然肿胀着,皮肤拖曳伤已经发炎,而汗则是渗出来发臭组织液。
乔抒白用力抚摸自己腿,胃部开始痉挛,喉咙紧缩,他觉得自己要吐,跳下床,跑到浴室里抱着马桶,却什也吐不出来。
在冰凉瓷砖地上坐许久,最终,乔抒白决定用低温镇定自己,放浴缸冷水把自己沉进去。
被冰冷得仿佛已经死亡母体羊水浸没,四周安静得没有点声音,乔抒白觉得寒冷,又很寂寞与空虚,打开浴室里电视,想转移些注意力,却看到摩区二台在重播前哨赛精彩画面集锦。
集锦中自然少不展慎之,乔抒白看得更冷,把电视关,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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