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黄予洋把烟收起来,垂眼看着她衣服下摆FA战队logo,摇摇头,“没等多久。”
“从宿舍走过来还是有点远,今天司机带阿姨出去买菜,不然可以坐车来接你。”蓓蓓边解释,边伸出手,想替黄予洋拖箱子。
黄予洋拒绝,她便带着黄予洋往前走,给黄予洋介绍基地情况:“们宿舍和训练室
箱子很大,不过不算沉,装着他曾经放在WBG战队几乎所有东西。几件换洗衣服、惯用外设,以及今年春季赛MVP奖杯。
黄予洋曾以为自己会在WBG待到退役,因为他是个不喜欢改变人,但现实往往违背愿望。
个月前,他还站在IPFL春季季后赛决赛颁奖台上,站在WBG队友身边,于纷纷扬扬落下彩纸和观众欢呼声中接过奖杯。
个月后,WBG拿到天价转会费,而黄予洋签新合同,独自从老家来到S市,站在金州路路口。
等十来分钟,蓓蓓还没来,黄予洋手机响。
五月下旬S市下午,气温在二十摄氏度上下浮动。
黄予洋在金州路下车,从出租车后备箱拿出行李箱,站在路牌边左右望望,没找到方向,拿出手机给和负责跟他联系战队行政蓓蓓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黄予洋听着等待音,抬头看看身旁枝叶繁茂法国梧桐树。
阳光还算温柔地从树叶缝隙穿过,照在他脸上和手腕上,微冷风从远方吹过来。黄予洋喜欢这样天气,感到舒适地闭闭眼睛。
“喂?”蓓蓓接起他电话:“洋神?”
他收到条来自前队友莫瑞慰问信息:“好儿子到没?给爸爸报个平安。”
黄予洋看看只有零星几辆车经过街道,回复莫瑞:“像个孤儿样站在路边等人来接,爸爸会不会已经死呀?”
莫瑞打连串“哈哈哈”,安慰他“等爸爸回S市来FA基地看你”“FA要是有人打你,你就报警”“坐板凳也不要往饮水机里投毒,杀人犯法”。
黄予洋本想多骂几句,抬眼见到在视频里见过蓓蓓向他跑来,只来得及回个“滚”字,便收起手机,朝她走去。
“洋神久等吧。”蓓蓓终于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她长得很可爱,身材匀称,扎着丸子头,穿件浅灰色薄卫衣。
“到,”黄予洋说,“现在在金州水果店门口,该往哪个方向走?”
“啊?”蓓蓓愣愣,有些不确定地问,“不是说晚上到?”
“改签,忘记告诉你。”黄予洋简短解释。
“出来接你,”蓓蓓声音变得急促,“洋神你等等啊。”
黄予洋挂电话,从口袋里掏出电子烟抽口,抬脚轻踢踢自己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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