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程序坏
，”隋仰贴近事实地编造，“和他互动没有反应。”
“卖家不负责修理？”卓医生
眉头拧得更紧，“
记得你才养没几天，它质量是不是不太好。”
“过几个小时，它又好。”隋仰告诉她。
“因为它坏，你就重新产生应激症状吗，”她眼神充满担忧，“隋仰，你状态非常不好。觉得你应激主因，不是因为你电子宠物，但建议你先把这个电子宠物关机，别再养它。”
“可能不行，”隋仰立刻拒绝，说，“想配点促进睡眠药。”
隋仰看着她，不知怎
，不想开口。
“隋仰，”她等
会儿，突然说：“你能不能喝口水？”
隋仰明白她意思。
他可以拒绝卓医生要求，但如果坚持对此避而不谈，来见她便没有意义，因此他倾身拿起搪瓷咖啡杯，让杯子悬在空气中，停留几秒钟。
杯里水因握着杯子手出现病态颤抖而开始轻微震荡，晃出明显波纹。杯子装得满，很快就有少量水溅出杯子，隋仰便将它放下。
“抱歉，迟到。”隋仰敲门进诊室，墙上钟指向七点三十五，离他约好时间过五分钟，
卓医生在看书，抬眼看着他，笑笑：“没事，反正都是加班。”
“不过你很少迟到，”她说，“是工作耽搁吗？”
隋仰含糊地说：“不算。”
“隋仰，”卓医生看出他回避，看着他说，“和聊天可以不要这笼统。”
“……可以给你配药，但药不能让你真好转，你又不仅是失眠问题，”卓医生面露不忍，“隋仰，它只是个电子玩具，它不是谢珉。”
“知道。”隋仰告诉她。
她想会儿，说：“能不能再
卓医生抽纸巾，给他擦手。隋仰沉默地接过来。
“是他出事之后开始吗？”卓医生问。
隋仰说“不是”。
“昨晚，”他补充，“电子宠物坏。”
卓医生皱皱眉头，说：“怎个坏法？”
隋仰明白她意思，只是这次迟到原因，他确实不好讲清楚。
出门时他经过杵在沙发上不动小兔子，他没说话，往大门走，快到玄关时，谢珉声音从身后传来，问他：“你现在出门吗？”
他又回去和谢珉说再见。
可能是因为那刻谢珉会说话，还在玩具中，隋仰说完再见，也迟迟无法离开。谢珉应该是觉得他赖着不走行为很奇怪，过会儿，对他说：“隋仰，你挡住屏幕。”隋仰才走。
“现在不说也可以，”卓医生关掉阅读灯，将光调得再温和些，又给他倒水，在他对面沙发椅上坐下，“能告诉，为什突然愿意主动给发消息，预约咨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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