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奶奶。”他翻到页,介绍那位抱着他微笑穿着旗袍年长妇人抱着他。
边聊边看相册,三岁相簿中,谢珉有张露点照,翻到他就用手去遮:“以前没人看,忘记销毁。”
隋仰笑,他又推隋仰,霸道地规定:“不许笑。”
照片中谢珉渐渐长大,眉眼和现在愈发相似,拍照也不笑,六岁谢珉学会双手插兜,下巴抬得老高,副酷酷模样。
翻完相册,隋
“这是书房,”谢珉推门打开灯,“相簿在这里。”
书房很大,有两面墙都是书架,不过只放没几排书,隋仰扫眼,不多书籍中,居然似乎还有几套漫画。
靠窗摆着张深色木制大书桌,看起来不太符合学生气质,上头摊着几张卷子,放着笔和合上笔记本电脑,充满谢珉生活气息。
谢珉走到书架前,蹲下去,从最下面架子上拿出几本相簿:“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这多孙子里,奶奶最喜欢,每年生日都带去拍艺术照。”
他捧到书桌上放着,隋仰略略看,有六本精装相簿。
拉。谢珉假装镇定心怀鬼胎样子总是很可爱,隋仰逗他:“你知道几年级人走路会甩手吗?”
谢珉转头瞪隋仰,马上要生气,隋仰便捉住他冷冰冰手。
谢珉手又软又冰,嘴唇也常是冷,可能是他脾气火爆,所以上帝这样为他降温。
和隋仰家以前别墅比起来,谢珉家算不上很大,层大约百多平,不过不是当时流行豪华装修,更偏法式些,画作挑选得也很有品味。
隋仰夸谢珉家装得漂亮,谢珉皱皱鼻子:“是爸留学时候朋友设计。”
第本封面上是个叼着奶嘴小婴儿,眼睛大极,比奶粉广告上还要可爱。
“只拍六本吗?”隋仰拿起来翻阅,随口问。
“七岁时候她去世。”谢珉解释。
隋仰道歉说“对不起”,谢珉笑笑,露出不常会露出比较成熟表情,说:“没关系。”
“你看这些照片,”谢珉凑到他旁边,替他翻页,嘀嘀咕咕,“都没有谢程,谢程又丑又坏,奶奶不喜欢。”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说个设计师名字,隋仰以前听母亲提过,十分知名,“装时候爸天天在家偷偷骂他设计费收得贵,是别人几十倍,都赶上装修价格。最后付款爸忍不住还价,好像还闹翻。”
谢珉保姆不住家,家中很寂静,只有他们两人。
谢珉背着书包,走在前头,带隋仰上楼,又回身介绍:“和谢程住在二楼,爸在三楼。”
隋仰看着他下巴,隐约觉得他话比平时多。
走上二楼,东西向各有走廊,谢珉说自己住在东边,谢程则在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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