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谢程语气也有些迷惑,“打死都不肯说,爸气得不行,昨天让他在客厅跪着,早上起来听保姆说晕倒,爸也没让他去医院,弄醒让他自己上楼。”
“……你们家那有钱,怎三万块弄成这样啊。”同学咋舌。
“嗯,”谢程叹口气,“爸就那样。”
“谢珉平时也不乱花钱啊,不知道拿去干什,”他说,“虽然他脑子有问题,老跟吵架……这几天挺可怜。”
那天已经很热,站在太阳底下,不会儿就要出汗。
谢珉回家后,大约有两三天都没联系隋仰。
隋仰以为谢珉是生气,给谢珉发消息,打电话,谢珉都不回。
假期上来,隋仰家官司开庭,他实在无暇分身,待结束后,回学校办理退学手续时,隋仰按照记忆中谢珉课表,去教室外,想找谢珉,可是谢珉没去上课。
隋仰打算找和谢珉关系不错同学问问,走出教学楼,发现谢珉哥哥谢程穿着红色球衣,和几个同学起,坐在篮球场边休息。
仿佛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隋仰靠近,恰听见谢程同学问他:“这几天怎没看见你弟弟。”
谢珉说这种话,是这难。
他想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不想浪费你时间”,怎都说不出口。
谢珉推他下,看起来变得很不高兴,说“什不是啊”。
“你说清楚点。”
这可能是隋仰记忆中唯次,完全计划好某件事情,却彻底没有成功。
隋仰没有再接着听,从学校离开,坐车往谢珉家方向去,路程到半,他收到条来自谢珉消息。
谢珉没解释这几天消失原因,只是说:“刚才从报纸看
“快死,”谢程背对着隋仰,吊儿郎当地说,“真不起,从爸保险柜里偷三万块钱,被爸发现。”
“怎发现?”谢程同学诧异道。
“也是才知道爸有多难搞,”谢程道,“他每个礼拜都清点保险箱,发现少钱之后,第件事就是查和谢珉卡上还剩多少钱。”
“卡上还有五千,谢珉分都没有,”谢程耸耸肩,“那是谁偷不就很明显。”
“他偷钱干什?”
隋仰没能像他想象那样,和谢珉说清楚,他们说再见。
当谢珉对隋仰生气、埋怨他说话奇怪、要他道歉时,隋仰发现自己只能说“对不起”。
这场失败谈话没能持续多久,谢珉父亲打来电话,问谢珉在哪,要谢珉马上回家。
隋仰把谢珉送回去,然后自己坐末班地铁离开。
车厢里空空荡荡,隋仰没坐下,站在不锈钢杆旁,难以控制地直想谢珉。他觉得去垣港之后,自己恐怕会很煎熬。担心离谢珉太远,担心自己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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