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觉得有点无奈,猜测杨恪可能是真喝多,也想不好应该怎和他说,要说清楚明白,还是随意找个借口,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在车驶进大门时候,杨恪忽然像是放弃追问,他靠近郁知年,按住郁知年手臂,很慢地把头压在郁知年肩膀上。
他额头贴着郁知年肩膀,头发扎到郁知年脖子和下颌。
郁知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什告别仪式,他闻到杨恪身上属于已经成年、属于工作、属于成功香水味,而不是他们儿时共同宁市别墅中,保姆使用洗衣香薰味道。
这种味道让郁知年觉得很陌生,有些恍惚。他觉得现在杨恪更高,更难以企及。他再也没办法追到。
车里很安静,郁知年看街边霓虹灯,还有路灯,深黑晚空,看小段时间,忽然想,今天可能是最后次这样和杨恪坐在起。
不知道杨恪以后会在谁面前喝多,跟谁去餐厅——郁知年强迫自己想到这里,不要再想下去。
他们经过座桥,很快就要到杨恪家。
郁知年听到杨恪叫自己名字,回过头去看。
杨恪脸在黑暗中,用没有很多感情语气问他:“你是觉得这样生活你不能忍受吗?”
上,闭起眼睛。
郁知年仗着杨恪看不到,大胆地在昏暗光线中,细细看杨恪脸。杨恪喝酒不上脸,要不是举止变化太明显,郁知年也看不出他喝多。
杨恪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似,看上去没那难以亲近。
郁知年看会儿,很想知道杨恪脸烫不烫,抬头看看后视镜,司机正在认真开车,也看不到后排情况,便小心地伸出手,用手背碰碰杨恪脸。
杨恪脸是温,不烫也不冰,正常人体体温,郁知年刚感知到,要缩回手,杨恪就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郁知年。
“杨恪。”郁知年叫他名字。
杨恪在他肩头很低地“嗯”声。
杨恪声音像电流,仿佛经由肩膀皮肤,传
郁知年不知道杨恪是什意思,“啊”声。
“接受信托对你没坏处吧,”杨恪说,“他给你股份和钱,你几辈子都赚不到。”
他问郁知年:“你为什不要?”
郁知年看着杨恪,仍旧没弄懂杨恪到底是在嘲笑自己赚不到钱,还是单纯好奇自己拒绝信托动机。
“为什?”他又问次,好像今天定要问郁知年讨个说法。
“……你脸上有点脏东西,”郁知年胡言乱语,“在帮你擦。”
杨恪静静看着郁知年,过几秒钟,说:“擦掉吗?”
“擦掉。”郁知年赶紧说。
杨恪便礼貌地说:“谢谢。”
郁知年差点笑,但忍住,看向车窗外,装作什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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