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世没和他打招呼,走到旁,给自己倒水。
喻霁耳机音开得轻,他听见家里动静,便回望眼。看见温常世在喝水,他暂停电影,走到吧台对面。
“老头子要中午出门去个饭局,也不清楚什事,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喻霁说着,拿个杯子放在温常世杯子边,又用放在旁小钢叉敲敲杯沿,道,“帮也倒杯。”
温常世直接把玻璃壶推到喻霁面前,喻霁只好自己倒。
“和张韫之约在晚上九点。”温常世提醒他。
温常世盯着喻霁不放,直到荷官揭开盅子,喻霁脸上浮现温常世在等那个表情。
喻霁看清骰子数字后,眼睛微微睁大,嘴唇张开些,短促地呼出口气,眼底里升起笑意,唇角也有个很轻微弧度。
——这个笑容,让温常世觉得很熟悉。
依据温常世和喻霁不长不短相处经验来看,这是喻霁做坏事得逞后,不自觉显露惯有表情。
温常世睁开眼。
温常世又做那个和喻霁有关梦。
他们站在间四面是墙房间之中。
房里有三张不同赌桌,站着七个人,只有温常世和喻霁有清晰面孔。
喻霁站在个中年男子身后,他穿得比最近多些,头发比现在长,脸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名荷官按摇骰开关,房间之中充满被梦境放大沉闷骰撞盅壁声。
“记着呢,”喻霁瞪温常世眼,说,“不是有事嘛
客房窗帘拉半,外头天快亮,他看眼床头电子钟,六点二十分。
今天晚上,喻霁就要带温常世去张韫之医院检查。
在喻霁家里借住第二十天,温常世依旧想不起事情。他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把切都想起来,又时又重返空白。
但无论什情况,温常世都不想让喻霁知道得太明白。喻霁地方还算安全,但他本人目性太强,温常世不得不防。
周六佣人下午才上门,温常世到七点钟下楼,看见喻霁在客厅里看电影,喻霁平时起得很晚,不到十点般看不到他人影。
喻霁支着耳朵听骰音,神情认真起来。又过会儿,铃音停,温常世再次看见喻霁悄悄伸出手,搭上中年男子衣摆。
喻霁有双修长手,从圆润指尖,到手背上微透着青色血管细白皮肤,都写着娇生惯养。
他用食指和拇指抓着中年男子深色外套,快速地轻轻扯,又偷偷抬起眼来,望望温常世,再重新低下头。
喻霁睫毛密而长,十分轻软,灯光自上而下照着他,睫毛阴影打在他鼻梁和脸颊上。
中年男子下注,荷官用手心敲下铃,铃声清脆,把温常世留在这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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