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偬把邮件给康以馨看，犹豫地说：“
不是不愿意做文献讲解，但是他
点准备
时间都没有给啊。而且才刚大，当然跟不上那些高年级本科生，讲解出来他肯定又不满意……”
康以馨听得心头火起，对孔偬道：“他可真厉害，连自己亲儿子都要为难。给他打电话。”
说罢拿起手机，拨
孔深丰号码。
梁崇眼神很平静，嘴唇抿着，不再笑，好像是和从前样，又好像不样，宁亦惟莫名有些脸热，不知是不是因为靠得太近。
梁崇只抓着宁亦惟抱没多久，就放开手。
宁亦惟呆呆看梁崇会儿，讷讷道：“去睡。”
两人互道晚安，宁亦惟回房间，他睡得比想象中要快，迅速地进入梦里，做个当教授美梦。
梦里他拿着红外笔，给梁崇讲解M-theory，梁崇笨得像猪，什
都听不懂，让宁亦惟好好过把教书育人瘾。
把短信字不落地读遍，问梁崇：“什意思？”
梁崇叹口气，说：“是不是想让你代写论文？”
“这怎行，”宁亦惟跳起来，“这是严重学术造假！不行不行。”
宁亦惟刚说完，梁崇就很不给面子地笑，笑得很开心，靠在垫子上，坐都坐不直，手上平板电脑没拿稳，掉在腿边，就好像宁亦惟讲什特别好笑笑话样。宁亦惟才知道自己被梁崇耍，羞愤交加，心想以后再也不相信梁崇，又指着梁崇，谴责他：“你这个人怎这样！是不懂这些啊，你不教就算，还骗。”
“马上给停下来。”宁亦惟抓个抱枕，手脚并用爬过去，想把梁崇这张烦人脸糊住，梁崇却轻而易举地把他手里枕头抽走，丢到旁。
孔偬不敢相信地把他爸群发那封邮件看两遍。
他打开联系人，在“爸爸”页面停留很久，最后选择锁上屏幕，拿着手机走到二楼健身室。他妈康以馨正在跑步机上快走，跑步机对面屏幕上放着财经节目。
见孔偬进来，康以馨把跑步机按停走下来，喝口水，微笑着对孔偬说：“怎，不是睡吗？”
孔偬摇摇头，对康以馨说：“妈，爸爸好像不愿意待在他课题组里。”
康以馨皱皱眉，问他：“他又怎？”
失去抱枕阻隔，宁亦惟如同投怀送抱般头撞进梁崇怀中。
梁崇笑声停，他没动，也没推开宁亦惟。
宁亦惟心跳忽而快起来，便紧张地按着梁崇胸口，想坐起来，却被梁崇把拉回去，抱在怀里。
“你不是什都懂，”梁崇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他问宁亦惟，“还要教？”
宁亦惟肩膀贴在梁崇胸口，抬起头，见梁崇垂眼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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