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亦惟咬着吸管,抓住梁崇要收回去手,牢牢捏在手心,准备问梁崇个他想路问题。
大学课程中所有习题,在宁亦惟这里全无需思考多久。
但梁崇给他留家庭作业实在太难,宁亦惟废寝忘食地苦思冥想,也只在管中窥见真相小小角。
宁亦惟问梁崇:“你是不是觉得什都不懂?”
梁崇表情给宁亦惟答案。
梁崇点点头,看宁亦惟眼,又停顿少顷,终于问宁亦惟:“不是让你不用来。”
宁亦惟不知如何回答,便没说话,想牵梁崇手蒙混过关。
梁崇表面上是不是高兴宁亦惟看不出来,宁亦惟指尖碰到梁崇手背,梁崇就把宁亦惟拉住,力气很大,宁亦惟都被他攥疼。
“为什骗。”梁崇没看宁亦惟,轻声问。
宁亦惟侧过脸看梁崇,梁崇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般,直直地目视前方,也可以理解成不习惯,或者正在挣扎。
亦惟,又复述:“孔教授也在。”
“哎,”宁亦惟放松下来,颇为得意地笑,“被骗到人应该反省自己为什那容易上当。”
“是吗,”梁崇阴恻恻地说,“怪太笨?”
宁亦惟缩下,赶紧认错道:“有些情况也不完全怪被骗者太笨,是骗人者智商实在太高。”
话音未落就被梁崇惩罚似地不轻不重地敲下额头:“给闭嘴。”
于是宁亦惟澄清:“其实什都懂。”
“你懂什
“那你为什亲?”宁亦惟看梁崇会儿,反问。
梁崇沉默着,好像没有准备好问题答案,宁亦惟也不想逼问,只回答梁崇问题,转移话题:“不想麻烦你来接,你有这多事。”
到医院餐厅,梁崇给宁亦惟点份简餐,两人坐在靠窗座位,玻璃窗外面就是毛茸茸青色草坪。
宁亦惟吃几口就饱,吸着果汁对梁崇说:“不过阿姨看到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梁崇拿起餐巾,替宁亦惟擦擦唇角,指关节很轻地碰着宁亦惟脸,等擦好,才说:“不会。”
宁亦惟捂住额头,看着梁崇不说话。
“吃过饭没有?”梁崇又低声问宁亦惟。
宁亦惟摇摇头,抿嘴看着梁崇俯身替他拉好书包,拎起来,抬腿往其中栋大楼走。梁崇走几步,回头见宁亦惟没跟上,又停下来等宁亦惟走到身边,再放慢到宁亦惟速度,与宁亦惟并着肩慢慢地走。
澳洲当地恰是初春,乍暖还寒。两栋楼之间有块很大高低起伏草坪,草坪边缘种植景观花木,花开大半,清淡香气从四面八方笼住过客。
他们经过个拐角,有医护人员走过来,对梁崇点头示意,宁亦惟便趁机问:“叔叔还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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