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当然可以,”陈泊桥意有所指道,“但是有些人喜欢乱想。”
有些人提示没有被采纳,但没有不高兴,站在门边,和陈泊桥遥遥对视着,没有忍住,抿下嘴唇,也不明显地弯弯眼睛。陈泊桥便向章决抬抬下巴,说他说过很多次个词。
“过来。”
章决走到他跟前,他不轻不重地搂搂章决腰,让章决坐在他腿上,单手环住章决,微微起抬脸,看章决几秒,低声说:“又压不坏,压扁放会儿就蓬。”
“当时想,”他静静看着章决,说,“章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挑个礼物,要是还得自己藏好,是不是太可怜。”
父亲书房不是最适合独处地方,因此章决带陈泊桥回自己卧室。
章决卧室很大,在三楼最西边。
傍晚用餐时,佣人进来打扫过次,将窗帘拢在墙两边,露出窗外夜晚园景。有棵高高柏树贴着落地玻璃窗长着,花匠把枝干剪得整齐,柏树下方主枝分叉口放着景观灯,将房里晕亮些。
张简单大床摆在房间靠西墙正中央,床品都是灰色,房间另头有简单沙发、茶几和矮柜,矮柜上摆着章决从行李箱夹层里找到小猫玩偶。
陈泊桥进门就看到,回头对章决笑笑:“还以为你发现不。”
陈泊桥放在章决腰上手轻轻向里扣,章决便低下头,闭上眼睛。
陈泊桥五指插进章决指缝,指腹摩挲章决手背,沿着血管脉络,像把章决整只手都珍重地包住。
章决嘴唇被陈泊桥啄吻得湿润晶莹,心跳仿佛时而快,时而慢。忽然之间,包着他后颈毛衣领子被拉开些,陈泊桥环着他背手不知什时候就搭上他伤口,好像顺着刚掉痂疤痕纹路,从上向下摸。
章决伤口完全结好,但还不到能做除疤手术时候。蜿蜒伤疤有五公分长,还有缝合小针点,章决自己看不见,但看母亲反应,就知道应该很吓人,除丑陋,没有别能形容词汇。
陈泊桥没有碰章决伤口很久,他只是由上至下触摸遍,就把手放下,然后轻吻章决下巴,
章决看着陈泊桥走到矮柜边,把玩偶拿起来,才说:“开始是没有看到。”
陈泊桥侧对着章决,低着头,仿佛在检查玩偶是否完好无损,他捧着玩偶五指很是修长,指背到关节都透着力量。
“而且拿出来时候压扁。”章决告诉他。
“嗯,”陈泊桥坐下,用拇指轻碰玩偶塑料制成亮晶晶鼻尖,又抬头看章决眼,“行李箱太满,没别地方能放。”
章决想到玩偶从夹层里滑出来时,被压得乱七八糟样子,委婉地提示陈泊桥:“其实满也可以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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