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成看见罗聿手里烟就知道发生什,罗聿肯定是把打火机砸炸。室内片混乱,罗聿倒是还很冷静,拎起半湿西装走出门。
到晚上,姜棋才又给罗聿打电话,而罗聿只能接。
“罗先生,”姜棋道,“下午抱歉,你也知道……体谅下。”
罗聿窒窒,安静地深呼吸两次,才听见自己说:“无妨。”
“你不介意就最好,找有什事吗?”姜棋
“是姜总太难约。”罗聿习惯性地拿钢笔敲着桌子。
姜棋爽朗地笑:“不如罗先生难约,记得和你买苏家文那时候,你可是晾小半个月。”
“不也被你约到?”罗聿没有动怒,反问姜棋,“姜总现在这样,未免太不给面子。”
姜棋在那边顿顿,让罗聿等等,接着有锁链碰撞声音响起来,罗聿心下沉下去。
不久后,罗聿听见对面有很轻呻吟,还有肉体碰撞声和姜棋粗喘。
苏家文彻底失联。
他半个月没有去学校,手机不在服务区,他在罗聿眼皮子底下坐进姜棋车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罗聿如同只被泡在温水里青蛙,洋洋得意,自以为占尽好处,苏家文爱慕他要,面子他也要。
可是水渐渐热起来,过五十度,他变得急躁焦灼,再也安定不下来。罗聿只要是想到苏家文打吊针那天模样,整颗心就像被铁索捆紧吊到半空中,用滚水浇个透。
他等个把礼拜,终于是忍不住,脸也不要,把刑立成叫进来,让他去和震廷沟通,想办法把苏家文给讨回来。
呻吟人是苏家文,他听上去很痛苦,又或许只是罗聿觉得他应该是痛苦。
苏家文和别人做爱,应该是痛苦——因为他喜欢人是罗聿啊。
罗聿平静地挂电话,手微微有些颤抖地从桌上拿根烟咬在嘴里,摸出打火机,放在嘴边半天都没法打出火来,他终于放弃,攥着打火机闭闭眼。
邢立成站在外面正要敲门,只听得里面声巨响,他立刻转开门把手进去查看,罗聿右手边那面墙片焦黑,冒着浓烟。
烟雾触发消防警报,天花板上喷淋头瞬时喷出水来,浇熄溅在地毯上火星,也把摆设和电子设备淋个透湿,豪华大楼顶层办公室被弄得乱七八糟。
姜棋接邢立成电话,但这会儿轮到罗聿求他,他便摆起谱来。今天约推说忙,明天约推说不在平市,后天又有别安排,总而言之,就是要罗聿等着。
最后罗聿只好亲自打给姜棋。
对面是姜棋助理接电话,罗聿黑着脸表明身份,助理说姜棋在开会。
罗聿又等两个小时,才等到姜棋回电。
他在那头轻松地问:“罗先生怎有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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