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挤得脚都快悬空地铁里,被四面八方涌来嘈杂声音包围着,陶思稚精神紧绷,只能靠近蒋舸,因为他只认识蒋舸个人。
蒋舸看他靠近,仿佛警惕地问他:“你干什。”
“有点害怕。”陶思稚没精神地说。
他凑合着像以前在拥挤场合抱陶思远样,伸手环抱住蒋舸腰。蒋舸没推开他,所以陶思稚将头埋到蒋舸怀中。
回到学校,翻墙时候,陶思稚又差点摔,蒋舸接住他。他赶上第节数学课,但是在课上睡觉。
房间很大,有10台电脑,还有床,隔音比陶思稚想象中好。但是陶思稚仍然很难接受在不熟悉地方睡觉,只好又坐着睡着。
从出生至成人,这夜可以列入陶思稚十大最糟糕经历之,并且排名非常靠前。
更可怕是,灾难并没有在这里就结束。
不知道为什,他们睡过头。
之所以说是他们,是因为陶思稚醒来时,发现蒋舸也睡在这间房间里。
身看着他,手按在他肩膀上,眉头拧着,“醒醒。”
“哦。已经五点吗?”陶思稚头很晕,脑袋晃来晃去,眯着眼睛问蒋舸。
“早着呢,”蒋舸说,“杨骁出来抽烟,回来跟说你坐在外面睡觉。你不是要去别地方吗?”
杨骁站在蒋舸身后,也看着陶思稚。
“回家,”陶思稚觉得睁眼很累,就闭起眼睛,对蒋舸说,“但是家里没人。”
数学老师把他叫醒,担忧地说他脸色不好,问要不要给他开张休息单回寝室睡觉,陶思稚点头,拿老师给他休息单迷迷糊糊回到寝室里,爬上床,直睡到中午。
午休时候蒋舸回来,看到陶思稚在睡觉,摸摸陶思稚额头。陶思稚被他摸醒,心中有些气愤,翻过身去,背对着蒋舸。
蒋舸在他身
当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十分,进入全市早高峰,打车从网吧到学校,可以堵整整两个小时。幸好网吧对面有地铁站,三号线直达学校后门,只需二十分钟。
这就是陶思稚被迫坐地铁原因。
陶思稚直认为,但凡蒋舸能够开个五点闹钟,陶思稚就不用坐地铁。
早晨地铁人太多,陶思稚感到非常、非常不舒服,内心也是十分后悔。
在地铁站是灾难,进地铁后更灾难。
“你怎不进来找蒋舸啊。”杨骁突然开口。
陶思稚睁眼看看他,说:“不喜欢很吵地方。”
他想想,又批评这个网吧:“而且里面太黑。”他说:“既然没到五点,还要睡会儿,你们走吧。”再次靠着椅背,安静地闭上眼睛。
“……陶思稚,”蒋舸说,“……你先起来。”
最后蒋舸给陶思稚单独开个房间,让陶思稚在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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