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稚说:“下雨吧。”
蒋舸看看闪着光灰蓝色海水,拍张照,发给陶思稚:“没有。”
陶思稚回复他:“没有看电影里海好看。”发张他家里投影屏幕照片过来。
投影上海确很蓝,比海滨公园漂亮许多。然而影像毕竟只是影像,陶思稚这说,显得像在自安慰和自欺欺人。
蒋舸回他:“行。”
他衣兜有点鼓,蒋舸怀疑他握着手机。
晚上熄灯后,陶思稚罕见主动给蒋舸发条消息,说:“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你们去地方下雨。”
蒋舸回他:“哦。”
“本市晴天。”陶思稚又说。
蒋舸说:“那你好好享受晴天。”
陶思稚第次到蒋舸班级后门口,叫蒋舸名字,找他起去吃饭时候,和蒋舸熟悉同学,都有些尴尬,其中以祝安泉为最。
祝安泉看见陶思稚,还到蒋舸身旁挤眉弄眼地问:“哥,小偷来骚扰你?”蒋舸没搭理他,让他嘴巴放干净点,往后门走。
等陶思稚多来找蒋舸几次,大家也便都习惯。
陶思稚严重挑食,盘子里食物永远不会超过三种,量很少,摆盘整齐,他吃东西时很安静,动作幅度很小,非常不引人注目。
吃完饭后,他会喝杯果汁,如果当天食堂没有果汁,陶思稚就露出不高兴表情,饭后要绕道去小卖部买瓶。
蒋舸以为陶思稚不会再回消息,但隔几秒,陶思稚忽然给他发:“其实你发照片也还可以。”
“没看过真海。”陶思稚说。
蒋舸看着陶思稚发来不明不白信息,觉得
陶思稚就不回。
第二天早上八点,明德高三学生拥上巴士,去往邻市海滨公园。
秋游单程路程近两个小时,沿路度乌云密布,到海滨公园,太阳却出来。
海滨公园是个很普通景点,沙滩不算干净,海也不蓝。沙滩旁有条长长白色连廊,学生大多分散在连廊上坐着看海,也有脱鞋跑去沙滩踩水。
蒋舸和同学坐在廊沿喝汽水,收到陶思稚消息。
有时候蒋舸陪他去买,会笑他强迫症,陶思稚就更不高兴,对蒋舸嘟哝“没有强迫症”和“不要笑”,还会加快脚步,好像要从蒋舸旁边溜走。
陶思稚到底还是没去九月底放假前秋游,虽然学校给学生发放秋游地图册之后,陶思稚好像觉得秋游地很漂亮,显出有点喜欢样子。
因为蒋舸在寝室几次发现他偷偷用手机查阅秋游地信息。
陶思稚在秋游前天晚自习即将放学时候提前回家,他哥来接他,离开时候经过蒋舸班级门口,蒋舸看见。
陶思稚他哥帮他拎着书包,陶思稚手揣在校服外套兜里,慢慢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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