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又问：“你在想什
？”
“
在想，”危衡顿
顿，“
年之后，会很舍不得
。”
云辰又想起，他们预期协议婚姻期限是年，汤校长也不曾提及续约。
那说，他们“夫夫缘分”就只有年吗？
危衡从未得到过那纯粹善意，除在云辰这儿。让危衡很意外是，云辰父母明明不认识危衡，尽管危衡如此唐突地闯入他们生命中，他们却以那善意姿态接纳他，毫无顾虑地认可他、将珍贵儿子托付给他。
，孩子，这次可别倒出来。”
危衡接过茶碗，点点头：“谢谢。”
茶碗透着热气染到掌心，危衡手心温暖却不自知。他感觉总是比别人更迟钝许多。
危衡淡声说：“关于和云辰婚事……”
云母笑着说：“全人类命运交给你都放心，把儿子交给你就更没有不放心。”
比起感动，危衡更多是疑虑：这美好事物，不应该属于才对。
但仔细想，期限年，到期收回……
危衡又觉得理当如此。
这种好东西，不应是他。
危衡看着云母，只见云母眼神里果然闪烁着比星光还明亮光芒，那是真诚喜欢和信任——这是危衡几乎从未接触过眼神。他转过目光，发现云爸也用同样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眼神好像比大炮还轰隆震撼，危衡目光错开，落到云辰身上，只见云辰仍用那种他熟悉笑容面对自己。
危衡突然觉得很难受，但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他明明是高兴，但心里却被种酸涩复杂情绪所支配，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待危衡告辞，云辰把他送出门外。二人从公寓长廊慢慢行走，脚步在寂静夜晚变得很响亮，像是踏在二人耳膜上，沉默也更震耳欲聋。
云辰忽开口说：“你是在不高兴吗？”
危衡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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