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安安静静地下车,又默默地回公寓,脑子里都是浆糊。
他为失言而不安,更为南凭崖不幸而跟着难过:南凭崖在曲家长大,那是什样光景呢?看着,他和曲家人关系应该不会太好。定是童年不幸,才养成他这副外表刚强、但内心敏感性格吧?
谷熏沉思会儿,抓起电话,联系于容焉。
于容焉是杂志记者,谷熏记得于容焉说过他曾经想做南凭崖深度访谈,因此查过不少南凭崖资料。也是因为于容焉介绍,谷熏才知道南凭崖父母双亡。不过,当初只是泛泛而谈,现在呢,谷熏则想解更多。于容焉那边听说谷熏对南凭崖早年经历感兴趣,便说:“没问题啊,反正都放弃这篇报道,你感兴趣话,把收集到资料全部给你吧。”
谷熏满口感谢,又约请他吃饭。
谷熏身为下属,哪儿敢轻易“冒犯”?
二人都不言语,车厢内空气也不轻盈,变得像冻住石头样——谷熏身为下属,便得担当捂热这块石头责任。于是,谷熏干咳两声,婉转问道:“那,你家里人都是怎叫你?”
不成想,南凭崖脸色更糟:“姐喊全名。”
谷熏问:“你父母呢?”
南凭崖脸更冷:“不记得。”
谷熏缩缩脖子,小心地问:“怎,南总?”
“南总?”南凭崖脸色更沉,“你怎不喊嵩斐梵为‘嵩总’?”
“因为……他不是‘总’啊。”谷熏辩解。
南凭崖恨恨:“狡辩!”
谷熏从南凭崖刚刚话里,十分轻易地分析到南凭崖忿忿不平原因。
在餐厅中,于容焉将厚厚沓资料递给谷熏,喝两杯啤酒,满脸红光,说:“说实话,最近嵩斐梵归位,又查遍嵩家旧事,发现个有趣事情……”
谷熏收到于容焉发来资料,边好奇地问:“什有趣事?”
“你看看,这个开车撞死南凭崖父亲人……”于容焉用手指指资料,“朱天保……”
“朱天保?”谷熏皱
“……”谷熏怔住,这才拍脑门,想起来:南总早年父母双亡……草,这是哪壶不开妈个叽就要提哪壶!
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下,气氛更是降到冰点。
谷熏忐忑不安。
还好,南凭崖很快就将谷熏送回家。
大概就是称呼问题吧?
刚刚谷熏在电话里喊嵩斐梵为“斐梵”,而谷熏平时则称呼南凭崖为“南总”。从称呼上来看,亲疏之别就下出来。
虽然事实并非谷熏对嵩斐梵更亲近,但谷熏和南凭崖之间确实还是比较见外。
“这也怨不得啊……”谷熏小声嘟囔。
还不是因为南凭崖平时高高在上摆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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