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老母个屎忽!
郁老爷想骂骂不出来,对着顾老爷,他总是脾气和忍耐变好不少。
得顾老爷突然上门不是什好事,也生要保护小儿子心思,便说:「行,你躲着去吧。」
彼时,顾老爷已经走到厅子外。韧子也跑不出去,溜烟躲进会客厅水墨屏风背后,还在背后放着中式圈椅上坐下来。
顾老爷笑着跟郁老爷打招呼。寒暄阵,帮佣把茶也上。顾老爷便边喝茶边又说:「看外面挺忙,是什事?」
郁老爷便说:「儿子不是要去你儿子那儿住着。现在收拾东西呢。」
顾老爷心里顿,便说:「有这种事?儿子从没跟说过。」
郁老爷听这话,心里也顿,便说:「嗯?也是,你儿子不是也独居很久,不像儿子那样老和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说着,郁老爷又笑,问:「那你不会不知道儿子跟你儿子在交往吧?」
「哦,这事儿啊,」顾老爷轻轻笑,「儿子跟说过,说是有点意外,被长辈逮个正着,这可怎办?便先处着呗。」
郁老爷听这句话,是心里是咯噔声。韧子在屏风背后听着,心里便是电闪雷鸣——对啊,对啊,之前他直都不理、拒绝,还被告白给搞吐,后来是因为被捉黄脚鸡,才答应交往……
郁老爷将茶碗搁下,心里已很有气,但看着和顾老爷多年好友,便有些不好发作,只说:「哎唷,这话说,想是咱们郁家坑他样。」
顾老爷笑道:「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是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所以他要为自己犯错负责任。也问他,那两个男人睡觉,难道还得怎样?他便说,不是,韧子现在不是想试试男人,他也陪韧子试试呗。横竖这他们两个男人都是毫无『清誉』可言,倒是很会玩。不成,过后也不会尴尬。现在,也是……活在当下,且向花间留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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