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子暗道:你不是吗?
等叁叁在碧纱橱睡下,皇后便拿起叁叁解下五毒香包,走到外间去,只问小梁子:“你去查查,这个丑不拉几香囊是哪个狐媚子做?”
小梁子瞥眼,觉得这个五毒香包点都不丑,但嘴上不敢说,只能回到:“是。只不过呢……”
“不过什?”皇后横他眼。
小梁子咽咽,又说:“端午节快到,内廷司做五毒香包是很常见。说不定这个就是绣工做,不是狐媚子……”
说起来,他在自家大少爷嘴里听到“狐媚子”三个字时候,还是感受到很大震撼。
就是句话事。”
“与而言是句话事情,对底下人却不然。”叁叁摇头,说,“恐怕要劳师动众番。”
楚楣闻言,心中微动,只说:“叁叁性子柔善得不像宫里长大。”
叁叁听惊,讪讪说:“怎不是呢?”
楚楣见叁叁有点儿惊弓之鸟样子,便安抚着笑道:“不过随口说罢。你要是喜欢这个味道,将香料配好送你,这个香包也给你。都是现成,并不劳师动众。”
焉薄晚却断定:“内廷司给皇上做肯定是最精美华丽。这个却过于朴素,绝对不是绣工做。而且,这香包是半旧,不是簇新。皇上从前却没佩戴过。想必是他人用过,今天才给他。能把用过贴身物件送到皇上身上,必定是狐媚子!”
小梁子没想到向来不拘小节大少爷居然还会起这些小心思,愣半晌,才说:“主子爷果然慧眼如炬、心细如发!”
“那是自然。”焉薄晚骄矜如常。
小梁子却又说:“其实,看皇上待主子爷十分诚恳。主子爷直接问皇上,想必皇上也会回答。”
“问他做什?”焉薄晚振振宽大织金衣袖,姿态是凤凰振翅般高傲,“岂不让他以为是在拈酸吃醋?”
叁叁练完字,便先回去。
他径自到皇后宫里用膳安歇。
轻功飞檐走壁新鲜劲儿也过,叁叁考虑到皇后夙兴夜寐地工作,还得凌晨抱着自己往天上飞,也太累。因此,叁叁便不怎提要飞事情。
只是,叁叁也习惯来皇后这儿过夜,省心省秘药,挺好,便经常来这儿睡小床。
叁叁总是比皇后睡得早,因为叁叁无事可做,皇后倒是要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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