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楣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
看着楚楣愣住不说话,焉薄晚勾起嘴唇冷笑:“怎?不愿意?”
“儿臣自然愿意。”楚楣磕头答道,“儿臣这便去
怎查都查不出楚宁皇是出什毛病。
楚宁皇只是昏迷,气息微弱。
楚楣嫌疑被解除之后,便天天入宫求请侍疾。
焉薄晚却都断然拒绝。
将楚宁皇藏在虎贲殿寝宫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楚宁皇骤然吐血昏迷,焉薄晚何等紧张爱护。
将楚宁皇圈在虎贲殿里养着,焉薄晚在床边看顾,不准旁人侍疾。
他只说:“皇上这病来得蹊跷,像是中毒,也不知是不是有歹人暗害。在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准靠近陛下。”
楚宁皇吐血之前喝过楚楣奉上茶,因此,楚楣也被锁定为嫌疑人。
然而,经检验,茶水无毒。
焉薄晚不发言,拂袖而去。
焉薄晚缓缓走出虎贲殿,仰头看向天上月亮。
他慢慢地伸出手,仿佛是要碰触月亮似,却只能摸到片稀薄空气。
“你回天上去吗?”焉薄晚合上眼睛。
楚宁皇苏醒消息很快传出宫去。
受呢?
难受。
真难受。
在楚宁皇睁开眼睛时候,焉薄晚几乎立即发现异常。
楚宁皇昏迷三天,而焉薄晚就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三天。
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像是楚宁皇已经死,皇后为大权而秘不发丧。
楚楣却知道不是如此。
皇后只是如同只被激怒恶龙,小心翼翼地将最珍爱宝物藏在龙窟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旦有人试图偷窃,恶龙便会亮出利爪,将对方撕碎。
而今天,焉薄晚看起来过分平和,姿态淡漠得很,只说:“你去侍疾吧,也是你孝心。”
而楚楣也竭力自证,自己并无谋害皇帝之心。
说实在话,焉薄晚也不觉得是楚楣下毒暗害皇帝。
来,楚楣没有弑君动机。
二来,楚楣也不可能蠢到当众送毒茶。
无论是太医院还是大理寺那边也是毫无头绪。
第二天早,楚楣就入宫请求面见皇帝。
“儿臣只是想看看父皇。”楚楣还是那副故作可怜样子,哀声恳求。
焉薄晚垂眸,淡淡说:“去吧。他在紫微宫。”
语气竟是混不在意。
焉薄晚反应让楚楣顿感意外。
等楚宁皇睁开眼睛时候,便看见焉薄晚袭水红色绸衣,面如玉白地服侍在床畔。
楚宁皇几乎以为自己坠入梦里,眼中满是贪恋之色:“表哥……你这是……”
焉薄晚看见楚宁皇睁眼时候,满脸喜色,但瞬息之间,眼中就结冰霜。
焉薄晚冷冷地说:“是你,陛下。”
楚宁皇僵硬地点点头:“是朕……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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