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眉倾身贴近白瑰。
陈昭眉其实并不精于此道,诱惑姿态稍显矫揉做作,但偏偏很好看。
他作出美,却比他自认美,更胜十分。
“公子。”陈昭眉身体微倾,眼神里揉杂着种粗野却美丽人才有风情。就像是在粗糙石头缝里绽出朵野牡丹,肆无忌惮热烈庸俗美丽。此种天然,却对精致人颇具吸引之力。
白瑰看着陈昭眉眼神里,竟然真有几分温度——不再像是从前那种看块石头似冷漠。
“嗯,这样事情也不少。”白瑰确实理解,些贫民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花钱去读男仆学院。也有很多人冒充男仆学院毕业生去富贵人家打工。这都是常有事。
白瑰却道:“可是,你为什要勾引呢?”
他说“勾引”二字,毫无羞耻之意,仿佛在说吃饭喝茶,毫无感情波动。倒不像某些未出阁名门闺秀,连说这样话都要脸红。
陈昭眉故作无知地眨眼:“公子在说什?们都是男人,如何勾引?”
白瑰答道:“你别当什都不懂。”
声。
白瑰很少笑。
陈昭眉见他笑,心跳,只说,他确实应该少笑些。
他笑,太好看,好像云朵里跳出太阳,让人眼睛都要闪上闪。
白瑰说:“你好像从来没有正确地退下过。”
陈昭眉自以为得胜在望,却听得白瑰冰冷嘴唇吐出句:“退下。”
陈昭眉正想说“偏不”,非要欺上去,却忽感手脚麻痹,时不得动弹,连呼吸都几乎要暂停。
他睁大眼,迎上白瑰看自己眼神——往下望着,如同神像俯瞰羔羊。
陈昭眉双手双脚仿佛被扯住,处处关节如同被无形绳索勒紧,股奇怪力量将陈
这话倒把陈昭眉逗笑,也叫陈昭眉颇感意外。白瑰养在深闺,足不出户,见人也少,怎能知道同性事呢?
陈昭眉忍不住满脸稀奇地问道:“那您是怎懂得?”
白瑰竟然老实回答:“只是不出门,又不是不读书、不上网。”
陈昭眉只觉好笑:“那公子真是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
白瑰知道陈昭眉揶揄自己,却也不羞不恼,只是看着他。
陈昭眉怔怔:“什?”
“仆人不可以背对着主子退下。”白瑰和颜悦色地指出这点。
陈昭眉有些尴尬地看着白瑰:“这……”
“你确实是从男仆学院毕业吗?”白瑰问。
陈昭眉咳咳,瞅着到这步,也不能含糊,便索性承认:“不是……”说完句实话,他便又开始扯谎:“……确实是没处可去。如您所见,是个草民,没有知识,也没有教养,什都不懂……想找正经工作谋生也很难,确实是……是迫于无奈,才伪造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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