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眉痛苦地闭着眼,顺从地跟着念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惧……”
看着这幕,白瑰
“忍辱负重……”陈昭眉缓缓说。
“啪”声,道皮鞭落在陈昭眉光裸脊背上。
白瑰望向甩鞭子人,不觉怔忡——那个持鞭人,长得和白瑰模样。
但这个“白瑰”,却又不似白瑰。
与总是身白色长袍白瑰不同,这个“白瑰”着身红衣,在暗室之中,如烈火耀眼。他神态也不那“白瑰”,要说……倒不如说他是“红瑰”。
陈昭眉只好老实认错:“好,那再背背。”
白瑰看着陈昭眉脸无所谓,竟有些牙痒。
他命陈昭眉在书房通宵背书,而后径自回房。
陈昭眉乐得躲在书房里自个儿玩,还不用伺候主子。
白瑰也没让陈昭眉服侍自己更衣沐浴。
永世不得超生。
“……这也太凶残。”陈昭眉越发对真言师产生敬畏心。
陈昭眉翻几页,便耳尖地听见门外传来白瑰脚步声。他立即把书本放回原位。
白瑰推门而入,便看到陈昭眉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本假装背书。见白瑰进来,陈昭眉合上书本,脸乖巧:“公子,要抽背哪段?”
白瑰微微点头:“就《男德》第页第段吧。”
红瑰细长手指拂过皮鞭尖端,“背错。”
汗滴滑过陈昭眉脸颊,陈昭眉凝眉颤声道:“忘。”
他伏在红瑰纤尘不染裙边,狼狈地乞怜:“公子宽恕吧……”
“这也能忘。”红瑰道,玉色脚从圣衣下摆伸出,抬起陈昭眉颤抖下颔。
红瑰高高在上地念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惧。”
白瑰虽然习惯被人伺候,但他也不是傻子,穿衣洗澡还是能自己办到。他沐浴过后便回卧室休息。刚躺下床,他就觉被子温暖,将他裹进个甜黑梦里。
——白瑰自感身体轻盈,仿佛是灵魂出窍。
他灵魂飘摇在夜里,忽又沉到处幽微暗室。
陈昭眉声音在耳边响起:“男子之德,在乎于礼。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
这句句,白瑰熟悉无比,正是《男德》篇章。
看来白瑰还是比较客气,说是抽背,但也只抽第段。约等于老师抽背单词就抽abandon。
陈昭眉只能搜索起今天在课堂上记忆,又背遍:“男子之德,在乎于礼。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负重……”
“错。”白瑰打断道。
陈昭眉也想起来,今天早上也是错这个。是他记混,把“含垢忍辱”顺嘴说成“忍辱负重”。
背书这回事就是这邪门,通常你背错个地方次,就可能会错百次。甚至越想着不能错就越是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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